瞧着马槐那腿,从膝盖以下就几乎只剩下骨头了,像是那猪肉摊上被剔了肉去的大腿骨。拿来炖萝卜汤倒在,可要是长在人的腿上,那就触目惊心了。
老叶都有点恶心,不说硬要跟过来的秋荷了,她看一眼,就跑门外楼梯那吐去了。
蒋群芳也不介意,马槐更是了,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倒是念彩衣,那表情就跟稀松平常的事一样,蒋群芳也不好打听她这心是怎么长的,就硬成这样。
“药都抹好了,闻着有味薄荷味吧?这药很快就能起效果,在这段时间,你得先忍着,这药水不能泡了。每天换一次药,要在夜晚九点到十点之间换。还有,这些药渣,你每天用温水泡半分钟,喝一碗。”
张玄摸出一堆烧成了灰的符咒,递给保姆。
腿从药桶里抽出来,马槐就一脸的痛苦,这抹上药膏,也不太好受,平躺在沙发上,双手抓紧了沙发皮,一副万箭钻心的样子。
“他这事算是完了,那边搞养殖的事,我跟蒋阿姨说说。”
张玄和蒋群芳走到门口,秋荷还在那弯着腰狂吐。
“你跟秋岗合作,我想钱是没问题的,前期也不要投太多,那些鬼脸怪鱼我是吃了,美味至极,这江都啊雾都的餐馆肯定要。一年下来也能分个几千万上亿的,富国也会投一笔钱。”
“你说能做我就听你的,秋岗也和我谈过了,我想先试试吧。”
告别蒋群芳,张玄就和老叶念彩衣要回江都,走之前还去看了秋顺水,这小子还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指妹妹秋荷,又指指张玄。
“小玄子,我瞅这秋顺水是不是想让你做他妹夫?”
“想占我便宜?”张玄一歪嘴,念彩衣就嘿嘿地笑,“你就不愿意?我瞧你都快要将秋荷吃定了,她那小妮子对你也不是没意思。”
“这种小姑娘家家的有啥意思,要说女人还得看咱师姐。”
念彩衣眯起眼眯他半晌,才掐他脸说:“你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晚上回去就住师姐那吧。你师姐最近收了两本明代的《某宫图》,上面花招可多了……”
张玄捂着脸节节败退,出了医院,看秋荷在那跟陶飞吵架。
这小子还有脸过来,打电话让记者过来采访张玄,目的就是想黑了张玄,让秋荷也瞧明白张玄是个什么玩意儿。
谁想张玄根本就不是江钢的人,人家是富国集团公关部的秘书,一听这消息,陶飞也傻了,就跑来医院,刚好碰上秋荷,本就一肚子火的秋荷,当然没给他好脸色瞧。
“我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小荷,你想吧,他就是个秘书又怎样?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我爸还是江一中的主任呢。”
“你爸是主任又怎么了?就能毁人了?你还有脸说你爸,你要跟陶叔说了这事,你看陶叔不打你!”
秋荷在那生气,看张玄他们出来,就撇下陶飞跑上来。
“张哥念姐叶叔,你们要回江都了?”
“先等等,你管叫啥?我跟小玄子彩衣平辈,你叫我叶叔?我有那么老吗?”老叶不乐意了,扇子挥了几下,走过的人都当他神经病,这多冷的天啊,还扇扇子。
“那叫叶哥,”秋荷笑说,“你们要回江都了?我爸还说想晚上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改日秋叔到江都我坐东吧。”
张玄和她告别后,就看陶飞在那一脸不屑的神情,两步冲过去,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疼得这陶飞弯着腰在那里,地上吐了一堆白的东西,连站都站不起来。
秋荷也不理他,看张玄他们扬长而去,就赶回病房去了。
天快黑了张玄他们才进市里,念彩衣送他到兰香阁,就瞧这边说:“你不在这里买一套?真就一直跟那徐家大小姐住一起?”
“那能怎样?人家花了钱让我跟她同居的,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那也得有人接手才是啊。”张玄笑嘻嘻地跳下车。
“美的你,小心被人吃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念彩衣对徐嘉儿的印象不算太好,干她那行的,对有钱人都有偏见。
“快走吧,老叶不说晚上要约你?”张玄摆手道。
“他是有病,你也不看看你师姐,能跟他在一起吗?他那长得跟只癞蛤蟆似的。”
念彩衣说着,一打方向盘,掉头走了。
张玄拿钥匙开门,才准备换鞋就听到里面一阵轰笑。
“我就说你不成,你得让张玄来弄,他那按摩才叫按摩。”
听声音是宁果儿,接着又有个声音说:“你是吃了他什么好处?怎么老提他?他在贵江,你要找他,你就坐车去。”
“你还吃醋了?谁不知道他每周都要帮你按一晚上?你这胸部是咋长起来的,大家都知道。”
那先前说话的是王蔓,张玄就奇了,这两人怎么都在这儿?再看鞋柜那,放着好些双高跟鞋,看鞋码大小都不是徐嘉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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