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罗八制的唐刀着实不是凡品,张玄如虎入羊群一般的,没几秒钟就撵得那些武校学生呜啦啦的跑出了巷口,到得大街上也不敢停,有的直接跳上车就不顾同伴开车逃走了。
余下的人站在那看着浑身是血的张玄,心中将他跟那些传说中的杀人魔头划上了等号。
“你别过来了!我们也是拿了校长的钱办事!你杀了那么多人,够了吧!”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还是学生啊!”
张玄砍得过瘾,可是也力疲得很,撑着刀站在街边也无力冲过去了。
宁阎王带着特战队跑出来,先拿枪指着对面的学生,他们就吓得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跑。
“都给老子滚回雾都!”
这时不知是哪个良心未泯的学生,开了辆货车过来,这帮学生就跳上货车,拍车窗让那同学把车快开走。
“去看老管那边。”
张玄瞧这头的白雾散了,心知那边的白雾也快到时间了,忙跑过去。就瞧在店外管灵剑嘴角溢着血,在跟那河马打在一起。
他是吃了河马一拳,但那河马也不好过,被他一剑刺中了左肩,只剩下一只手能动。但这河马凶性被激起了,简直是要跟管灵剑以命换命,弄得管灵剑也很狼狈。
方乘空和王星却顾不得他,缩在盾牌后,喊那几个特战队的注意前方,看张玄宁镇西带人赶过来才松了口气。
这就听到对面哒哒哒地开了几枪,子弹弹到盾牌上,前方的白雾完全散尽,就听刘和尚在喊:“老汉,我草,你不是死了吧?”
陈老汉被张玄拖了过来,他是没死,可也差不多了。这一路上都是血,胳膊被削断的地方倒是平整,这要是马上送去医院,把胳膊给接上,说不定以后还能撸个管,功夫那就是全废了。
“和,和尚……”
陈老汉说了这几个字就没力气的晕倒了,刘和尚想要冲过去,被几颗子弹打得连接后退。
“给我轰他们!”杜鬼子大吼道。
那剩下的执刑队就拿出冲锋枪,不停的往店里射击。
好在念彩衣早将古董都收到楼上去了,可楼下的装潢又不能搬,就像是那红木沙发,那也值十好几万的啊,被这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还能用?
气得楼上的念彩衣想要下楼火并,亏得她还知道谭娜徐嘉儿宁果儿都在,她就将窗户关上,拉她们到床边坐下。
“玄子既然解决掉一边的人了,剩下的也不用担心,老叶还动符器,他们都冲不过来,光倒火力压制,他们能有多少子弹?”
她倒没猜错,这些执刑队虽说人人有枪,但只带了两梭子,不像特战队这边弹药充足,早上就搬了数口箱子放在店里。没子弹就过去换就好了。
那边杜鬼子看特战队换了几次枪药,就喊停了。
“不成,这样我们打完子弹了,他们还有。”
猴子看着角落里的莉莉安,突地眼神一低,就看数个金属球滚过来,忙大声喊道:“不好,有炸弹!”
杜鬼子扯着他就往后跑,就听滴滴几声,十多颗金属球都炸开了。这靠得近的,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炸翻在地。
“该死的,杜哥,那女的是莉莉安,是美国那边的机械师,她怎么也在张玄那边了?”
杜鬼子心说我也想知道啊,干,这还怎么打?
“老杜,要不行咱们就退吧……”
刘和尚被金属球给炸懵了,完全对于战赢张玄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求能够全身而退。至于陈老汉,他想的是跟陈老汉本来就不算关系太好。
他要死了,那这教导主任不就是我的了?
“退尼玛个屁啊!”杜鬼子吼道,“我们是执刑队,不是你们这些武校的垃圾,只有向前没有后退的时候!”
就在这时,管灵剑一个旋身,一声厉啸,手中软剑激射而出,如一条银蛇,直挺挺的刺进河马的胸膛。
这两米多高的黑人大汉,硬是挺着剑往前冲了几步,一拳打得管灵剑飞出几米远,他才倒在地上。
王星上前就一脚踏碎河马的喉骨,根本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张玄抱住肋骨断了不知几根的管灵剑,让老叶将他带回后院去。
“老张,我死不了吧?老子才做科长……咳,咳!”
“死不了!少说晦气话了,老叶带你过去!”
那边杜鬼子看河马死了,心头无比震骇,这黑人大汉在执刑队中,单挑可说是排在前三位的,那个玩剑的看着比他矮了两个头去了,又很羸弱的样子,竟然能够河马干掉,这些人都是变态吗?
还有那个张玄,他拿刀的样子,真够疯狂的。
在杜鬼子的心里,头一次起了退意。
“杜哥,现在咋办?”猴子问他。
“咋办?”杜鬼子一点想法都没有,这边弹药不多了,火箭筒又没了,对面又有防弹盾牌,还有那个机械师,还有……
杜鬼子眼睛一瞟那座炉鼎般的符器,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是啊,咋办!”后面一个金发壮汉问说。
他可不想送命,执刑队在非洲欺负些黑人可以,那些黑非洲的民兵又不成气候,装备也比他们的差。
可对面的这些人,那些玩枪的摆明就是受到不输于他们的训练的精兵,剩下的呢,又都是些变态疯子。
这要拼下去,就是能把对面的古玩店给拿下,这边执刑队也剩不了几个人了。
都是拿风步亭的钱做事而已,没必要把命丢了吧?
杜鬼子心知那金发壮汉跟余下的人都有了退意,但那边刘和尚盯着,他又跟这些外国人不同,深知要是风步亭交代的事没做好下场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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