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安衣服都咧开的,嘴角还粘着饭粒满嘴的油,这会儿差不多是饭点了,想着不想跟孩子抢饭,就先去打了饭,等吃过了睡个午觉好上班。
谁想听到门口那保安叫,就全都跑过来了。
“敢打人?把他给我残了!”
那像是保卫科长的人一喊,那些保安就轮圆了胳膊冲上来,拿着家伙往张玄身上抽。这都是些断掉的椅腿,钢丝床的护栏铁条。
这要打下去,一般人少说也得躺床上半个月。
可还没等他们手上的家伙碰到张玄,人就像是被什么给撞上了,一个个跌倒在地,那保卫科长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到了,他就跑进门卫室,拿出了把斧子。
“姓陈的,你行啊,你打输了,就叫人来是吧?老子今天把你们俩都活劈了,我看你还敢不敢找人。”
这保卫科长臂宽腰阔,长得跟头黑熊似的,上来就抡起斧子往张玄的脖子上劈,这要让他给劈实了,人立马就挂了。
张玄却看着斧势一声冷笑,抬腿就踹上了他的小腹,他人往后一仰翻倒,手中的斧子却还抓得很稳。
看张玄走上来,人也没从地上起来,就舞着斧子往张玄脚踝上去。
心中无非是想把张玄的脚给砍了,看他还能怎样。
谁知斧子还没碰到脚,就一阵剧痛,张玄的脚一抬一踩,将他手腕给踩断了。
这下,那些保安哪还不知道遇上了高人,个个都爬起来往回跑,有跟科长关系不错的,还犹豫就被人拉走了。
“快报警,让谭所来处理,咱们不是对手。”
“对对对!”
这来得快一窝蜂,走的时候也是一群撒欢的野马,就是略有点狼狈。
“我特莫要杀了你,嗳哟,我的手哦,你居然敢弄断我的手,我,我的手啊!”
这喊得是撕心裂肺,让老陈都有点心跳加速,他是想让张玄帮着找回东西,帮他出口气,可眼看这张老弟一出手就断人家手腕子,事情闹大发了可不好收拾。
“我敢踩断他的手,就不怕出事。”
张玄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他就拿出手帕擦汗。眼睛不时往路上瞟,看有没有警车开过来。
张玄蹲下问:“你叫什么?”
“叫你大爷!”
啪!
张玄抬手就给了他个嘴巴:“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把你另只手也弄断。”
“你敢!等警察到了,你就等着死吧。你知不知道这福利院是谁开的?嘿,我看你也是不知道。开这家福利院的是咱们江都的大人物,人家动一根手指头,你就没命了!你还敢踩断我的手……嗳哟!”
张玄把他手指一拧,他就全身冒冷汗,大叫起来。
“这样说,你跟开这福利院的人很熟了?”
保卫科长郎忍着痛说:“那还用说,我管他叫大哥,他对我比亲弟弟还好,每次来的时候,他都请我去海皮,郡王府知道吗?就是江大门口那个酒吧,我特莫都去过三回了!”
老陈很紧张,低声问张玄:“张哥,这事要不算了吧,我那佛像也不要了,你说这要真的警察来了,或者是惹了那个大人物,这事可怎么办啊……”
“怕了吧?你特莫还知道怕?你把老子的手弄断了,你不赔个百八十万的,你别想走!还有老子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嗳哟!”
张玄抬脚又把他的另只手给踩断了。
老陈眼皮子狂跳,看那快稀巴烂的手,更是心生不安。偏在这时,警笛声传来了。
“我说张哥啊,咱们快跑吧!”
“跑?你想跑?你还没赔钱就想跑,你做梦吧!”
张玄就看着警车慢慢开过来,摆手示意老陈跑不了了。
老陈就暗暗叫苦,我说跑来着,你不跑,这下当然跑不了了。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是年过四十的老警察,一看地上躺着保卫科长,还满地的血,就小跑上来,那下巴上有颗痔的扶起他就厉声道:“你们下的手?”
“韩所啊,你可来了,这些人想冲到院里抢孩子,我这是工伤啊!”
“老柯,你别鬼哭,这人还没走,他们打了人,这事有警察帮你做主。”
那韩所把人交给同事,回过头就要拿手铐拷人。
张玄劈手夺下手铐,把韩所吓了一跳,手往后一摸就要拿枪。
“你敢拿枪,今天你这个所长就到头了。我问你,老陈找你报案,你为什么管不了?”
韩所愣了下,眼睛盯着张玄,心想这年青人气势好强。
“上面让照顾这福利院,我看就是偷几块木板,也没多大的事……”
韩所说着有点心虚,毕竟不单是偷了木板,连老陈也被打了,按那伤来看,轻重伤之间,算是刑事罪,要把老柯这些人逮走也是可以的。
但平常跟老柯常来往,在一起喝酒也多,这就放检了些尺度。没想到,这老陈还找了人来了。
这年青人看着还不好对付,说不定人家也有些来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