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记者乱弹琴,收了钱不办正事,还要找新闻点,话筒都特莫快捅到牙齿了。
“话不是这样说嘛,毕竟长信实业的人打死了业主,人也被拘留了,人家要三千万,也不为过嘛。”
冯绝的助理从里面跑出来:“那个姓严的,一年才四万块钱的收入,他就是活到一百岁,也才两三百万,他活得了吗?我们给一千万,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他们还要三千万,这不是讹人吗?”
记者顿时兴奋起来:“你说他们讹人,你们打死业主,还说受害者家属讹人。你再多说两句。”
助理一下觉得失言了,忙低头护着冯绝上楼。
“你说话过过脑子,这帮家伙,顶着什么无冕之王的帽子,成天搞风搅雨的,没新闻还要找新闻,你乱说话,给他们抓到话茬,这下有好戏看了。”
助理苦着脸给他倒茶:“老板,咱再怎么样也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啊。三千万啊,这就是换成硬币,都能砸死人了。这些人怎么不知足呢?”
“哼,这是后面有人教唆,把灵棚移过来,也是有人教的。”
冯绝喝了口茶就吐口水:“我草,你想烫死我?”
“我……我给您拿瓶矿泉水,冰的。”
助理刚要转身,突然又回头说:“噢,对了,我看到人群里,好像有富国那边的人在。”
“是哪个混蛋?”
冯绝心头一凛,麻痹的,就知道这事不对劲,谭望山那天杀的,不单幸灾乐祸,还推波助澜!
“是那边谭总的助理,叫刘琨的。”
“是那个小子!他在楼下?”
冯绝气往上冲,那助理看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就说:“要不让保安部把他打出去?”
“不行,那又得落人口实。那些记者还在下面,都拍下来就不好了。”
冯绝思忖了半天,还硬是没办法把人赶走,就重重地一拍桌子,骂了句土话,抓起茶杯就说:“你给我拿了水就下楼盯着,让外面值班的先报警。”
这事没完没了了是吧?冯绝低头想了阵,突然想起董白伶了,她手腕厉害啊,大家又订下攻守同盟的,要不让她出面?
董白伶在个浴足店掐脚,正叫得销魂,看是冯绝的电话,就想了想,才接起来,软绵绵的喊了声冯总。
冯绝骨头都酥了,心想这小寡妇难怪外号白骨精,那白家的家伙怎么死的,怕跟她脱不了干系,多半是在床上累死的。
“董总,是这样,我这边出了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董白伶嗯了声,让掐脚的小妹轻点,这老往穴道上摁,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这事你帮我想想办法怎样?”
“我可没办法,冯大哥在江都经营多年了,你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董白伶眼里露出一抹讥讽,谁让这冯绝病急乱投医,公孙家的钱这么好拿?公孙一品这打折的法子,听上去挺好,可也是杀敌一千自杀八百的招术。
这下还死人了,哼,把你冯绝推到前面,你挡不挡都要挡。
想让我帮你?你吃多了吧?
“董白伶,事情闹到这份上了,你还想袖手旁观?”冯绝急了,说话也不客气,他本来就对董白伶有意见,这边只收购他几个在售楼盘的20股份,就拿他当枪使。还压了价,董白伶却卖了个高价。
“我也跟你说,冯大哥,我的楼盘都全数卖给红星地产了,就是闹起来,那也是红星地产的事,跟小妹我没关系。”
冯绝被噎得快晕过去,那晚上才吃过饭,约好要把这江都的地产市场都吃下来,这董白伶就坐壁上观了?
“我也不要别的,董白伶,你帮我把那姓严的一家给摆平。”
“人家不就是要钱嘛,三千万,对你冯大哥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你给钱不就行了?”
这个例子不好开啊,要是那些老业主,都找些老得快死的,送上门来死,多来几个,长信实业都得关门。
再说了,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想到老严那户人家,冯绝就想吐。谭望山这就是来恶心人的,摆明知道他不会给那三千万。
“哼,你倒是清闲是吧,出了事,没你的事,到时要是有好处,你就贴上来了?”
“那可说不好。”
董白伶猜不准这次是徐家还是公孙家会赢,但看这架势,这次谁输了,谁就会真正的完蛋。到时,一手遮天,西部称王。
“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没有董白伶的帮助,冯绝郁闷得想死,嘴里骂了句臭婊子。
下面警察倒是来了,看这状况也都绷着脸不动弹,知道这家人白天是怎么回事。那边派出所的所长都被停职了,毕竟是死了人,这哪还敢赶人走。
只以好言相劝,可人家不听啊。
老严妻子哭着说:“刚才那些人还骂我们,说我们贪得无厌,我老公可是死在他们公司的人手里啊,这,这还让我怎么活啊。”
她这一哭,老严的父亲也哭了,不知是不是悲伤过度,他竟然一下倒在地上挺尸了。
警察过去一摸,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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