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那么多小兔子喂奶,我会很崩溃的,所以要有一点奖励,兔兔才不会哭泣。”
司机在前面恨不得戴副耳塞。
简直是折磨。
梁川故沉默地听着他说话,没有出声打断他。
他们是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你之前想说的就是这个?”
林知年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老公不相信吗?”
“这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吗?”梁川故不想搭理他,“你就算是兔子也是只小公兔,你告诉我你怎么怀孕喂奶。你说出来我就相信你,但你说得出来吗?”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做过。
结婚两年,一次都没有。
没有做过,林知年怎么受孕?
林知年似乎是根本没想到梁川故真的会问这种问题,就像答辩时正好被老师问到知识盲区一样,一时间愣住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
很好,开始胡搅蛮缠了,完全符合梁川故的心理预设。
“我很想相信你,小兔子。”梁川故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一点,“如果你真的能生,给我生两窝三窝我都乐意养,但你不能。”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吗?这根本毫无意义。”
梁川故的语气还是冲了些,但林知年看起来毫不在意。他漂亮的桃花眼在暖色调里又泛起粼粼闪烁的涟漪,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把梁川故最后的话听了进去,但下一刻,又牵起梁川故温热宽厚的大手,和自己的手交叠着放到他口口声声怀着小兔子的地方。他的长风衣一上车就脱掉了,现在只隔着一件单薄的暗蓝色衬衫,两人掌心里交融的温度便安稳地传递到林知年的身上。
或许他家的小白兔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笨蛋,一根筋,听不进话,某些时候有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坚持。
梁川故感受着林知年身上比他低不少的温度,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心跳余韵。腹部是人类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柔软敏感,容易受伤,对于大多数小动物来说,朝人类露出柔软易伤的腹部,便已经是极大程度的信赖和喜爱了。
梁川故并没有抽回手,只是低头看林知年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他的唇往下抿的时候总让人感觉不好接近,但上扬的时候却给梁川故一种很好亲的错觉。他好像有点幸福,有点喜悦,还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尽管这三种情绪梁川故一点都不能理解,但他不得不承认其很有感染力。
他靠着窗,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也许是在笑对一个脑科病人真情实感的自己,也许是在笑和一只笨蛋小白兔讲道理的蠢货。
也许是在笑今天天气好,严重的光污染下,还能透过车窗看见绵延万里的繁星。
熠熠长明,像莫比乌斯环上永不失色的蓝钻,但梁川故望着窗外,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却是林知年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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