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亲人,被迫与许默分离,这结果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她该怎么?选啊。
不能二者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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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寂静的消防通道,许默拉开?那扇厚重的木门,此刻还不忘保持绅士风度,特?意等丁舒桐进了门才慢慢阖上门。
丁舒桐人在气头上,压根儿不理会许默这些小心思?,反而觉得他这人心眼太多,夏竹玩不过他。
她越想越气,将孟慷培之前说的那些,同夏竹这几个月的表现一对比,后背隐隐发凉。
夏竹之前跟她没有任何秘密,可现在支支吾吾,不肯暴露自?己做的任何事儿。
开?工作室都是她后面问才知道的,更别提回国这几个月干的事儿,她是桩桩件件都不知道。
这其中,许默又参与了多少?
他俩发展了什么?地步?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如果又像13年那样,她该如何阻止?
丁舒桐越想越头疼,她攥紧手机,面色冷淡地扫向楼道口一言不发的许默,蹙眉表明立场:“我不同意你跟汤圆儿在一起?。”
“不管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都不许。”
许默闻言,唇角勾起?一丝无奈,抬眼对上丁舒桐警醒的目光,很平静地说:“桐姨,这由不得你。”
“这是我跟她的事儿,您一长辈掺和进来不合适吧。”
许默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态度却是十分坚决。
丁舒桐看着面前依旧保持着风度、理智的年轻人,突然觉得这孩子有些深不可测,她恐怕不是对手。
可越是这样,丁舒桐越不放心夏竹跟他在一起?。
毕竟,这样的人真?心太少,他能给的就这么?点,再多也?没有了。
偏偏你还挑不出他任何错处。
更重要?的是,以许夏两家现在的状况,夏竹要?真?跟许默在一块儿,后面有的是苦头吃。
思?绪到这,丁舒桐直勾勾盯着许默,敞开?天窗问:“你不知道她爸爸查的是许代山的案子?”
许默神色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毫不避讳地承认:“知道一点。”
丁舒桐意外地瞥一眼许默,似是没料到他竟然知道这些。
不过想想也?是,这孩子打?小就心思?重、聪明,之前若不是夏竹一头热地喜欢,丁舒桐压根儿不想她离他太近。
丁舒桐思?绪一转,没了最初的压迫,换了个口吻道:“知道你还敢整这出?就算我同意,姐夫也?不会答应你俩的事。”
许默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眼里?的温度也?慢慢冷下来,他看着站在高处的丁舒桐,垂低眼睑,坚持自?己的立场:“我只要?她,不管其他。”
丁舒桐被他势不可挡的气势逗乐,噗呲一声笑出来,散了些许怒意,却依旧不看好两人。
她环了环手臂,试探到许默的底线,果断地换了个口吻:“你想要?汤圆儿,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你怎么?确定,你一定赌得赢?”
许默脸色骤然黑下来,他确实不敢赌,他和夏崇惟比,夏竹会不会选他。
就是因为赢的概率低,他才不想比,也?不想夏竹被策反。
到底是在金融圈混久了的人,此刻就算处在劣势,他也?没露出半点怯意,反而维持着嘴角的笑意,从容自?信地回应:“她不会选的。”
丁舒桐挑眉,难得多了两分好奇。
她突然想起?当初老?太太拦住她和孟慷培的事儿,老?太太越阻止,她越反抗,最后直接离家出走。
人被爱情冲昏头脑时,恨不得与全世界作对。
这滋味她尝过,所以不想夏竹走她的老?路。
可是,她不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那个。
想到这,丁舒桐眉目舒展两分,脸上也?没了刚刚猛然瞧见两人「暗度陈仓」时的震惊,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她不介意赌一把,毕竟她这个赌徒,也?没输过。
丁舒桐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许默,以一种她没看过的全新视角去看他。
之前她拿他当小辈看待,只当他是个「身世有点可怜却从不认命」、「有点本事」、「样貌优越」、「性格温和」的年轻人。
如今再看,这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到现在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又或许,现在也?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毕竟几代政商家庭长大的小孩能有多纯洁?
跟这样的人谈判,威逼利诱没用,这一套他比你更会玩。
连感情都能拿来利用,可她不赌别的,就赌他那颗真?心。
丁舒桐抬眼,重新看向不远处站姿挺拔、规矩的许默,语气轻飘飘地问:“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
许默没得选,只能赌。
他滚了滚喉结,察觉到丁舒桐的策略变了,只能跟着应变:“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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