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
你们没救了。
“嘛,”最后现场唯一的良心诸伏景光终于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其实只是担心辉月会不适应,毕竟这种场合她确实没有来过吧。”
他们于是又齐齐将目光转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没救了的男人们正在说什么的黑发少女还在低头研究桌上的炸虾天妇罗,似乎被点了名字之后才回过神,递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降谷零无奈地笑着给她顺了顺毛,“担心你在这里不适应。”
源辉月眨了眨眼睛,诧异地说,“不会啊。”
几个小时之后。
“……确实不会呢。”诸伏景光望着面前的场景干笑。
彼时酒过三巡,杯盘狼藉。酒桌一侧一片诡异的沉默。
萩原研二单手撑着脸,“小辉月果然总是会让我震惊啊,不管在哪个方面。”
如果这会儿有个屏幕,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大概是这么个画面。
楚河汉界依旧是那条河与界,一条线准确区分出了两个阵营。河这头五个被冷落的帅哥莫名其妙地各自喝酒,而河的那头,被萩原邀请来参加联谊的莺莺燕燕将帅哥们弃置不顾,全都在围着一个大美人打转。
美人公务十分繁忙,一只手被对面的短发学妹抓着,背后靠着已经进入警视厅的御姐学姐,腰上还挂着一个已经喝高了的黑发卷毛妹妹。
几个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学姐学妹们的态度从拘谨到热情再到两杯酒下肚,敞开心扉开始握着她的手跟她聊人生,整个过程丝滑无比,哪个花花公子要是有这个技术,养鱼的鱼塘都能升级成大海。
多余操心的警校帅哥们终于想起来源大小姐从小到大和小姐姐们喝过的花酒可能比他们跟女孩子说过的话都多。
这会儿源辉月对面的学妹正抓着她的手泪眼婆娑地痛斥自己的人渣前男友。
“……脚,脚踏两条船,还敢骗我说那是他妹妹。我呸,我又不是没看过他爸妈的照片,他一家人都没有美人尖!所以他一个没有美人尖的丑男怎么可能有个有美人尖的亲妹妹!”
众人:“……”
美人尖是单基因常染色体显性遗传,可以,学校的课没白上。骗谁不好骗警察,你那前男友怎么想的。
源辉月轻车熟路地递过去一块手帕,很认真地问,“揍他了吗?”
“揍、揍了。”乖巧脸的学妹接过手帕,小猫似的蹭了蹭她的手心,一边哭哭啼啼地说,“被我在宾馆抓包,照、照着子孙根踹的。”
在场的男性们:“?!”
隔壁桌某个暗戳戳吃瓜的少年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以“人不可貌相”的震惊目光“唰”地扭头看过来。
这还没完,“啪”地一声将喝空的酒杯摔在桌上,源辉月身后的学姐也开始读条。
“踹得好!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警界的男人,全都是沙文主义!”
“表面上不说,其实全都暗地里歧视我是个女人。什么不让我去现场是怕我看到了尸体害怕,呸!如果不是差了几分没考上,我当初就去跟着我爹学法医了,我会害怕?老娘小时候在停尸间和尸体聊天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哭鼻子呢!”
被扫射的几位警校帅哥不敢说话,默默地又灌了自己几口酒,安静如鸡地看着源辉月转身给这位姐姐的酒杯重新满上,歪歪头冲她举了举杯子。
姐姐爽快地跟她碰了个清脆的响,仰头一口又灌下大半杯。
这时候挂在源辉月腰上迷迷糊糊的卷毛妹妹似乎被这一声唤醒了神,迷迷糊糊地抬头,盯着自己抱着的人看。
察觉她到目光,源辉月低头温和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卷毛妹妹挣扎地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朝美人傻笑,“真好看啊,我男朋友要是能长成这个样子就好了。”
众人:“?”
抓着源辉月手的短发学妹晕晕乎乎跟上,“啊,没错,源桑你当我男朋友吧,如果你是我男朋友的话,我甚至都可以不介意你脚踏两条船……”
众人:“??”
萩原研二下意识伸出手按住身边的人,“……零,冷静。”
降谷零:“诶?额,我很冷……”
一句话没说完,警花姐姐终于读完了条。她一口干了杯里的啤酒,挂在肩上的外搭衬衣随着这个豪迈动作划落下来,然后这位姐姐就着这个香艳的穿搭弯下腰,单手捏住了自己面前的黑发美人的下巴尖,将那张小脸转过来。在她迷茫的目光下,警花姐姐捏了捏她的脸,由衷感叹,“果然还是漂亮妹妹好,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吗?甩了他跟我在一起吧?”
一句“遗言”说完,她终于神志不清地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顺手就将有点懵的源辉月整个抱进了怀里。
现场一片寂静。
“咔嚓。”
诸伏景光心惊胆战地看着降谷零手里的筷子终于断成了两截。
然后金发青年若无其事地将折断的竹筷扔到了一边,随手又从筷筒里重新抽出一双,继续说完了方才的话,“我很冷静啊。”
“……不,我觉得你怎么看都不太冷静的样子。”
最终这场酒喝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好好的联谊最后成了女子茶话会,五个帅哥一字排开当了一晚上壁花。
虽然他们来参加联谊纯粹是被萩原拉着凑人数,并没有指望真的能有什么结果,但是这种全程成了陪衬的待遇还是让人感觉挺微妙。
萩原研二:“其实我还定了ktv准备联谊之后去……”
一句话还没说完,另外四个人回过头来齐齐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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