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前怎么样,至少现在那些人肯定和老师是敌对关系。老师这大半年来经历的事情背后似乎都有他们的影子,而且——”
他眸光微暗,想起方才那位名侦探告诉他的另外一条信息。
八年前源辉月经历的那场绑架案对背后的主使者而言也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策,而对方犯下这个错误是受到了某个人误导,在事件结束之后那个人就消失了。主使者以为那个误导自己的人就是jn alke,一直死追着他不放,但直到最近他们才发现,jn alke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
所以他们到底从多早以前就开始关注源辉月了?除了那场绑架案他们还做过什么?
他的老师当初和那些人又是什么关系?她真的也有可能曾经是他们的成员吗?
“波本。”
朗姆面色阴沉地拿着黑漆漆的名片,死死盯着上头de n的字样。
“把他找出来。”
金发青年轻快一笑,看起来听话又忠诚,“是。”
屋子外头的大雪还在纷扬下落,离开安全屋,安室透回到汽车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九点多了,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先给源辉月发了条消息,然后启动汽车准备先回一趟咖啡厅那边的房子。
这天是个周末,夜间温度降到了一个新记录,往日这个时候开始享受夜生活的夜猫子们被冻得被迫在家里猫冬。拜这场低温所赐,大街上的车辆比往常少了很多。他一路上畅通无阻,回到居所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拿着还没收到回复的手机正疑惑,一串电话铃声忽然在寂静的长街上响起。
他循声回头,是街角处的一个公共电话亭。
金发青年倏然安静,眸光定定落在那个电话亭上。响亮的铃声冲出玻璃门,在夜色里循环了好几圈,好像还在对他发出催促。他凝视着那个方向片刻,终于走过去缓缓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的男声传入耳蜗。
“接您的车到了,请上车。”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汽车忽然从街道的阴影中开出,滑行着停到他面前,电话亭旁边的路灯照亮了汽车车牌号。
看清车牌号的瞬间,安室透紧绷的肩线微微一松,面上露出些许意外。
汽车彻底停稳后,车上西装革履的司机走下来,拉开后座车门,冲他微微屈身一礼后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室透无奈地按照他的示意坐了上去。
汽车一路通行无阻,安室透最后被领到一间气派的办公室门前,给他带路的人终于退了下去,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他微微垂首,拉开门依言走了进去。
“零君,回来这么久却一直不来和长辈打招呼,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没去辩驳他一个卧底哪儿来的机会来履行社交礼仪,冲着里头那位不讲道理的长辈,他干脆地弯腰行礼,十分习惯地认错,“抱歉,是我倏忽了,源长官。”
办公桌后的源宗政从手里的文件上撩起眼皮,然后懒洋洋点了一下头,好像还觉得自己挺大度似的接受了这个道歉,“坐吧,不用这么严肃,叫伯父就行了。怎么,看表情你有什么想说的?”
降谷零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听到这个问题短暂一默,“源伯父您最近……在看英剧吗?”
方才那个请他上车再把他带过来的姿势,和某个以福尔摩斯探案集为蓝本改编的英剧,第一集里麦考夫·福尔摩斯吓唬华生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辉月上次回来的时候我陪她看了两集《神探夏洛克》。”
源宗政好像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理所当然地把手里的钢笔往旁边一放,无缝衔接地说起正事。
“听说你们这次调查的这起案件,有些闲人又冒出来了?”
安室透神色一整,紧跟着进入状态,“是。”
随即他有些迟疑,“虽然我知道那些人一直在关注着辉月,但是时间居然早在二十年前吗?”
“哦,那件事我倒是知道。”源宗政往后一倾,靠上椅背,“她回来后跟我提过,说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妖怪,忽然跑过来给她讲故事。用词还算幽默,挺会哄小孩子。”
“奇怪的妖怪……”
安室透无奈失笑。他以前就听松田阵平提过,源大小姐小时候是个中二病,他们很早的时候意外遇到过一次,当时她就不耐烦地把某个不怀好意试图跟她攀关系的男人称为“讨厌的虫子”。
而那个跟她讲故事的男人在她这里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虫子”,而是升级成了“妖怪”,说明当时她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性。
他顿了顿,到底没忍住担心,“当时在周围保护她的人呢,他们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危险吗?为什么会让他靠近?”
源宗政:“所以在那之后他们全都换了个职业。”
降谷零:“……”
怎么说呢,还好只是换职业不是换了个世界。
说到这里源宗政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说起来,当时好像侑士君也在场。”
降谷零意外,“忍足君?他也看到那个人了?”
“虽然是小学的时候发生的事了,以他的记忆力说不定还记得,具体情况你可以去找他问。”
源宗政拿起一份放在桌上的文件袋,朝他递了过来,“顺便,这个给你,拿回去看看吧。”
他顺从接过,“这个是?”
“有个人的身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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