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便是在一阵喧闹中被吵醒的,睁眼只看见眼前一片红色,因为蒙汗药的后遗症,孟溪头痛欲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加上轿子晃荡的厉害,孟溪差点没有吐出来,闭眼缓了良久,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喜轿里,被人抬着不知道去哪里?
“救……救命……”
孟溪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外面的锣鼓声完全盖住了他的呼救。
见根本没有人回答他,孟溪连忙让a去给周宴清打电话,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想办法逃离了这里再说。
“抱歉宿主,此为必经情节,您此时无法向外求救,还请宿主想办法自救。”
听着a毫无感情的答复,孟溪第一次有了想要骂街的冲动,可是无论孟溪怎么向a求情,对方永远只有那个答复。
孟溪差点气哭,他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连这个轿子都离不开,怎么自救。
回想起之前上课学习的内容,孟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从仓库里拿出水和能量棒补充体力,最后还选了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作为武器。
可惜仓库里没有菜刀,不然孟溪也不用选那中看不中用的匕首。
孟溪计划等轿子停下后,他就想办法冲出去。
然而还不等孟溪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突然就听见外面一声厉喝。
“都给我站住!衙门办事,休得阻拦。”
没过多久,孟溪就看见轿子的帘子被人掀开,外面正是覃姐的丈夫,谢柏。
“谢……”
孟溪看见有人来救他,顿时眼含热泪。
“等会儿我说跑,你就快跑,千万别回头。”
谢柏却小声打断了孟溪的话,对他严肃叮嘱。
孟溪不知道为什么谢大哥要这么说,但是他知道轻重,立马点了点头。
下一秒,孟溪就被谢柏扯出了轿子。
“哎呦,老爷们,我们真的就是平常人家正常纳妾啊,马上吉时就快到了,要是耽搁了,我们可赔不起啊……”
喜婆一边哭诉,一边开始往谢柏他们身上塞银子,希望他们能快点检查完了放他们走。
“等等,这人是怎么来的,叫什么,年纪多少,家住哪里,可是自愿做妾的?”
谢柏一连串的问题,将喜婆砸得呆愣了半晌,毕竟她只是个半路来的喜婆,哪知道孟溪的身世。
然而就在喜婆愣神的那瞬间,谢柏只说了一句,他要亲自盘问,就将孟溪带离了迎亲的队伍。
谢柏没有将人带很远,就在附近的路口,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孟溪竟然转身就跑进了路口,藏进了人堆里。
“快!快去追!”
喜婆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这要是把人放跑了,她是第一个吃挂落的。
谢柏的兄弟们反应很快,顿时开始将水搅浑,你悄悄绊一脚,我偷偷推一把,根本没有几个人能顺利追出去,为孟溪的逃跑大大拖延的时间。
“行了,没事了,我请你们去喝酒。”
看着孟溪顺利逃脱,谢柏高声吆喝了一句,就领着一干兄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毕竟他们现在休沐,并不是在办公,要是深究起来,当街随便拦人检查,也算是滥用职权了,所以见好就收。
要不是他们今天一早去孟家用了些“手段”问到了孟溪的去处,只怕他们都还不知道镇里竟然还藏了这么大个人贩组织。
等明天他上衙了就去向县官大人禀告一番,然后想办法将这个组织一锅端起。
谢柏只庆幸县官大人是为民办事的好官,不然他是不会随便蹚这趟浑水的。
毕竟在官场上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他还有一家子需要养活。
随着谢大哥的一声令下,孟溪便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生怕会被那些人给抓回去了。
可惜镇上孟溪是真的不熟悉,只能尽量往人堆里跑,希望这样能掩藏自己的踪影,不知道跑了多久,孟溪实在是跑不动,停下一看,发现他竟然跑到了弘法寺的山脚下。
孟溪顿时决定去寺庙里借宿一晚,小院他是不敢回去了。
孟溪看着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寺庙,休息了会儿,喝了口水,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溪终于到达了寺庙的大门前,敲了半天才有一个睡眼迷离的小沙弥来给他开门。
“不好意思,请问我能在寺庙里借宿一晚吗?”
小沙弥见孟溪一个可怜瘦弱的小哥儿,便让他先进去了再说。
在问过守夜的师傅后,孟溪便被安排到了一个小客房里。
谢过给他端来热水的小沙弥后,孟溪锁上门,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喜悦顿时席卷全身。
可惜这也不能抵消孟溪全身酸疼,脑袋隐隐作痛的难受,快速洗漱完,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孟溪直接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斗转星移,日月变换,冥冥之中有什么改变了,有什么没有改变。
孟溪好好地睡了一觉后,才感觉自己全身都轻松了许多,可惜双腿却因为过度运动变得酸疼。
这个孟溪早有准备,毕竟之前他也经历过,只要过几天自然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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