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众脸?”公孙夙调笑道:“你若是大众脸,天底下还有什么美人儿?来,小乖乖,把你的面巾摘下来,让本公孙一睹芳容。”
公孙夙伸手去撩面巾,梁羡却立刻后退一步,笑道:“公孙,别着急呢。”
“怎么能不着急?”公孙夙摇摇晃晃的跟上来,笑道:“你可真会让本公孙着急。”
梁羡一路后退,退到户牖之下,道:“公孙,要不然……婢子陪您饮酒罢?”
“饮酒有什么好的?”公孙夙道:“本公孙方才已然饮够了,如今着急尝尝美人儿你的滋味儿,快来,美人儿。”
梁羡抵在户牖旁边,已然退无可退,公孙夙逼近上来,就在此时,“咔嚓……”一声轻响,是身后户牖传来的动静。
梁羡微微侧头,发现户牖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缝隙,是白清玉!
梁羡眼眸微转,笑道:“公孙,要不然咱们顽个游戏,如何?”
“美人儿的花样就是多。”公孙夙道:“好啊,什么游戏?”
梁羡笑眯眯的道:“这个游戏就是……我喊一二三,喊到三的时候,公孙你就来抓我,若是被抓到了,可要愿赌服输,任人为所欲为呢。”
“好好好!”公孙夙道:“愿赌服输!为所欲为!好啊,看来你今天是要栽在本公孙手里头了!”
梁羡一笑,眼神瞥向窗口:“那我可数了……一——二——三!”
“哈哈!”公孙夙立刻冲向户牖,手臂一张:“抓到了!”
与此同时,梁羡向侧面一闪,户牖登时打开,一条白色的人影刷的闪进来,犹如鬼魅一般迅捷,公孙夙的确抓到了,但抓到的并非是梁羡,而是突然闪入舍中的白清玉!
公孙夙的体型只是高挑,并不壮硕,对比起“文质彬彬”的白清玉来说,简直不够看,这下子公孙夙反而像是“投怀送抱”一般,一头扎进白清玉怀中。
“噗嗤——”梁羡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孙夙饮得醉醺醺,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还稀里糊涂的笑道:“美人儿,你的腰……好壮啊!”
他说着,一抬头,震惊的瞪大眼睛:“你……”
不等他说罢,白清玉眼疾手快,一把拧住公孙夙的手臂向后一带,将他整个人转了半个圈,咕咚一声押解在地上。
“啊!你是谁?!”公孙夙痛呼一声,酒气醒了大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眼眸一转,仰起脖子就要大喊守在外面的淬火:“淬……唔!”
梁羡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捂住公孙夙的嘴巴,低声道:“不许喊,你敢喊我们就先奸后杀!”
白清玉:“……”
公孙夙:“唔唔唔唔唔!”
“啊嘶……”梁羡才说完,感觉掌心一痛,下意识松手,甩了甩手掌:“你怎么还咬人?”
原是公孙夙咬了梁羡一口,若不是梁羡反应及时,肯定已然流血,眼下这会子,掌心里隐隐约约一圈整齐的小牙印,看起来公孙夙牙口还挺好。
白清玉看到那一圈齿痕,脸色登时阴沉下来,怎么看怎么暧昧,心里的妒意又在作祟。
公孙夙再次想要大喊淬火,刚张开嘴巴,还未喊出神来,又是“啊……”的一声,白清玉出手如电,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喊?你若是敢喊一个字,我便卸掉你的下巴,让你从此再也食不得饭,饮不得酒,只能让仆役将饭食捣烂,灌到你的肚子里。”
梁羡:“……”咦——好狠毒!
公孙夙果然迟疑了,恶狠狠的道:“你们到底是谁?到底要如何?想要金银?好,本公孙有的是财币,我给你们!”
梁羡道:“诶,公孙,不要与孤比财大气粗,你比不起。”
说罢,哗啦一声拽掉自己的面巾。
公孙夙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的道:“你……梁羡?怪不得我觉得你面善!”
梁羡笑道:“你识得我?”
公孙夙道:“废话!你是当朝卿士,我虽未与你照过面,但也曾在政事堂远远的看过几面。”
果不其然,的确是这样。
公孙夙上下打量梁羡:“你……你为了混入本公孙的府邸,竟然不惜穿女裙?”
“咳咳!”梁羡咳嗽了两声,岔开话题:“孤这次前来,是与公孙谈合作的。”
“合作?”公孙夙蹙眉。
梁羡道:“下月的祈雨庆典,周普找过你,对么?”
公孙夙眼眸晃动,道:“你说什么?本公孙不知情。”
“别装傻了。”梁羡道:“孤手里有确切的消息,不然也不会贸然混入你的府邸,不是么?”
公孙夙眼看装不下去,道:“好啊,本公孙承认,那又如何?”
“不如何,”梁羡道:“孤想与你做个交易,让你假意蒙混周普,祈雨庆典当日,与孤联手,破获周普的造反诡计。”
“呵呵!”公孙夙冷笑:“凭什么?你们打听的这么清楚,怕是也知晓,周普给了本公孙多少好处?他送给本公孙金银财币,送给本公孙美酒美肉,还送给本公孙大量的美女,这诚意足够了罢?你们呢?”
公孙夙自问自答的道:“你们只知道挟持本公孙,你说本公孙为何要与你们合作?”
梁羡道:“你现在都在孤的掌心里,还敢与孤谈条件?”
他挑眉对白清玉道:“丞相,要不然先卸掉这位公孙的一只胳膊?令他从此饮酒吃肉只能用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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