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托·迪歐慢下了腳步,身體無力地靠在走廊的牆上。
止不住的淚水不斷滑落臉龐,這一生,恐怕除了嬰孩的時期,他從來沒有如此激動地哭過,他疲倦地擦擦臉上的淚痕,新的淚水又很快湧出眼眶,他無法克制自己不掉淚。
心好痛。
他可以聽見亞萊蒂的哭聲,他知道自己也傷害了她,明明發誓過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他也感到內疚,但他不確定他們究竟是誰傷誰比較深。
腦袋暈呼呼的,壓在胸口的痛苦沉得他要吐了。
喬托沿著牆脫力地緩緩坐下,他難受地哽咽,摀住滿是淚水的臉,他怎麼想也不能明白,為什麼亞萊蒂明明玩弄了他,卻還是能露出那樣的眼神。
就好像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麼傷心一樣。
是因為根本就沒有愛過他,又或是壓根兒不覺得自己做了殘忍的事?喬托的腦袋又開始嗡嗡作響,他搖搖頭,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深吸了好幾口氣。
讓魔皇的磐石覺醒的關鍵只有一個……
——懷孕。
驀地,腦中沒來由地想起威斯林格當時在博物館裡那番語焉不詳的暗示,喬托搖搖頭想揮去那些聲音,卻反而讓它更在腦中迴響,半晌,他愣愣地睜大了眼。
「等一下……」他回頭望向保健室的方向,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難道說……!」
「——你果然很機伶,不能小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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