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活下来呢,难道靠着无用的美貌和娇弱的身躯,再或者懵懂无知的幼弟?”她反问。
“……知夏他不小了。”他半天没说话,开口却又蹦出来这么句话,“不要那么看他。”他的语气有些冷淡,半带警告意味地补充,还在宿婉她的手心放上来什么东西。
“我在他那个年纪已经着手掌管整个梁家了。”
“那么显然你没多成功,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晚才死了。”她无所谓地摆摆手:“对知夏我又不像你爹一样对他要求那么多,我只求他一生无病无灾,平平安安。”
“对了,这是什么?”她摸着问,似乎是一个小瓶子,手感砂砂的,有点冷。
“是宁白哦,我的妹妹。
“就是那个鬼魂,我把他抽出来扭碎了后放进去的,你瞧,还会发淡蓝色光……呀,忘记你看不见了,真可惜。
“总之送你了,喜欢吗?”
他以随意的口吻说。
宿婉知道梁玄序半夜抽风爬起来和个男鬼一样站床头究竟是为什么了,她忽地感觉自己手里的瓶子有点烫手。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她柔声说。
“啧,你把我这一片好心当什么了,我去找人,就是那个乌昭,够意思了吧?”他的声音伴随着门的摇曳声远去,在静寂的夜中更为明显。
……虽然也不全是为宁白,算了。
宿婉懒得再出声去反驳什么,她安静地裹紧了自己,试图让自己更温暖一点——那个家伙没有带上门。
梁玄序是个很奇怪的人,为什么还不找人来把他中的药解了呢,硬是这样自己受着,真是犯了疯病了,她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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