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方轶看了一眼,微笑道。
听方轶说完,兰姐抛给他一物,方轶伸手接住一看正是丰田车钥匙。
“这车登记在公司的名下,以后归你使用,该保养了或者修车你直接开去四s店就行,到时候公司统一结账,加油有公司统一配发的油卡,不用你单独花钱。
另外,我一会儿给你转十万元过去。兄弟,年底了姐手头紧,你千万别嫌少,这是姐的一点心意,以后咱们还得好好处。”兰姐大大咧咧道。
“谢谢兰姐。”方轶知道这是帮着讨回工程的酬金,十万元,加上一辆丰田车的无限期使用权,关键是兰姐把油钱都报销了。
“过完春节,我给你挂个法律顾问的头衔,一年五万元,审合同的事不用你,帮公司发几份律师函就行,平时也就是些咨询的事,案子另外付费,其他没有什么事。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回头准备一份合同,三月份咱们签约。”兰姐微笑道。
从追讨工程款这件事上,兰姐和于满堂看出了方轶的价值,既不能跟德发建筑闹翻,还得把工程款要回来,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活儿,如果方轶张嘴要律师费,少说也得百万起步。
方轶之所以没有张嘴提律师费的事,一是他觉得兰姐不是那种扣扣索索的人,二是他想保持双方的合作关系,让兰姐看着给,毕竟以后还要继续合作,太较真了没意思,眼下的小亏未必是真的亏。
这两天兰姐两口子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还是给方轶挂个法律顾问的名头比较好,这样以后有事也好张嘴。
方轶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固定的车位,律所楼下倒是有车位可太贵,不过好在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距离辉煌比较近,走着也就不到二十分钟,他跟李书明要了个固定车位,把丰田车停在了辉煌地下停车场内。
晚上,于满堂应酬回来,见高金兰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
“媳妇,方轶那边的事搞定了?”于满堂满嘴的酒气问道。
“嗯,该说的我都说了,方轶什么都没说,我看他挺满意的。”兰姐眼睛盯着电视,手里瓜子嗑不停道。
“你真是交了好运了,居然碰到方轶这么个老实人,这要是换个律师,七千多万的标的,不趁机跟您要个几百万才怪。这得多少辆丰田车啊!”于满堂瞥了一眼媳妇,道。
“眼气了!”兰姐转头笑呵呵的看向于满堂。
第304章 我替班!
“我眼气?……我说,咱们收购钱琳琳老公曹月山的那个房地产项目也操作的差不多了,曹月山不是还差方轶二十万律师费吗?”于满堂眼珠一转道。
“啊,怎么啦?你想替他出啊?”兰姐瞥了他一眼道。
“不是,我琢磨着这钱要是进了曹月山的腰包,肯定就拿不出来了,十之八九他不会将钱给方律师。不如咱们做个好人,把这钱扣下,直接划给方轶,就说是咱们替他要的,这样方轶还得领咱们一个人情。”于满堂道。
“嗯,是个办法。反正当初钱琳琳和曹月山找我说和,也说的是日后有钱了,再支付那二十万律师费。当初这主意还是我出的呢,谁知道他们两口子兜里比脸还干净,钱都投到项目上了,搞的我在中间别扭了好一阵子。”
说完,兰姐看向于满堂:“老于!”
“啊!咋啦?”于满堂不知道媳妇又想起了什么鬼点子,愣愣的向她看去。
“我发现你突然开窍了!”兰姐故作惊讶道。
“才发现啊!我本来就挺聪明的。只不过大智若愚好不好!”于满堂摆出一副高人的姿态。
“少跟我扯淡,打洗脚水去,老娘我今天要边看电视边泡脚!”兰姐脸色一沉,厉声道。
于满堂被吓了一哆嗦,酒醒了大半,急忙道:“好!马上去。”走出去几步,他突然停住了,转过头来:“不对啊,不是有保姆吗?干嘛让我去打洗脚水啊!”
“保姆昨天就请假回老家过年了。”兰姐瞪着眼看向老于。
“得,保姆走了,我替班!”于满堂不情不愿的走向盥洗室。
方轶给曹晓雪打电话商量春节小志去哪过年的事,曹晓雪冷冷的告诉方轶,小志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考的不错,她要带小志出国旅游,让儿子见见世面,钱都交了,旅行社通知春节的前一天出发,欧洲十日游。
方轶沉默了,前妻要带儿子去见世面,这事得支持,不能光读万卷书,还得行万里路,增加见识。看来今年春节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因为在市里无事可做,王德友找到方轶一起买了点东西去了谢友和家拜年,三人吃了一顿散伙饭。
王德友知道方轶要开车回老家后,鼓动方轶早买年货早回去,他想搭顺风车回去,顺便给媳妇和孩子买些礼物。
老友李书明早就带着父母出国,跟媳妇和孩子团聚去了,不在国内过春节。少了李酒友,方轶觉得在市里待着也没啥意思,给老客户拜完年后,方轶在超市里买了些年货,又带儿子吃了顿饭买了些礼物,跟王德友约好时间后,开车回村去了。
临近年关,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白烟,养了一年的肥猪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炖肉的香气飘遍全村。外出打工的村里人不久后便会陆续回来过年,届时家家户户笑声不断,串门的也会多起来。
今年春节,方轶比往年回村早,他开车带着父亲去县里转了一圈,为父亲方有财置办了些过冬的衣服。
随着丰田车开进村,坐在村口北墙根下穿着棉袄,揣着手,或蹲或坐晒太阳的村里人就像是被检阅的队伍,目光随着车动,脑袋随着目光移动,直至看不到汽车才收回目光。
“这是谁家的车?”有人问道。
“这车不是咱村的。”挨着坐的一位中年男人撇着嘴道。
“你咋知道的?”刚才说话之人问道。
“我提鼻子一问汽油味儿,就知道不是。咱村的车不是这个味儿。”中年男人理直气壮道。
听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
“少听他瞎逼逼,村里有车的就那么几户,出来进去的谁不知道,我刚才见方有财在上面坐着,应该是他儿子方轶开回来的。
要说这方轶也真是能耐,从大学辞职出来当律师,从县里到市里,听说方冒家的犯事,就是他帮着捞出来的。”旁边有人道。
“切,那又怎么样。当律师哪有当老师好,旱涝保收。
不信!你看张大脑袋,他也是当律师的,一年到头的被人骂,舔着一张大脸各村子跑,过元旦那会儿被方冒抡起大扫帚一顿打,差点住了院。也没见他发大财。
方轶这么早回来,估计是市里没钱赚,提前回来过年了。那车说不定是借的。”中年男人话里话外散发着很强的鄙视之意,还有阵阵酸味儿。
“你怎么知道是借的车?”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实际上不过四十多岁的女人,用衣服袖子蹭了蹭鼻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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