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援案子靠的是量,如果量大,我多做些案子,总能赚到钱。至少比现在赚的多。”
“要是从赚钱的角度讲,法援案子的提成比例比一般案子要高,肯定比在法顾团队赚钱……,而且时间上完全由你自己掌控。但是赚不到大钱,全是辛苦钱,你可要想好。”方轶正色道。
“我已经想好了,我家住村里,没有房贷,车贷再有一年就还完了,现在家里最大的经济压力就是孩子高考补习费。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去企业超龄没人要,自己单干没有案源,专业能力也就那样,借着你的光儿进了金石律师事务所,结果赶上内讧。后来因祸得福进了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当初你帮我一把,我根本进不了这家律所,现在社会上四处跑,找案子的律师不在少数,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也跟他们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得感谢你。”王德友表情严肃道。
“老王,咱们投缘,不提什么帮不帮的……”方轶道。
“别,事实就是事实,你帮过我,到什时候我都得感激你。我现在就想拼一把,为孩子将来上学多攒点钱。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王德友道。
前几天王德友知道法援组缺人后,立刻就想到了方轶。他知道方轶跟老板混的熟,而且方轶提合伙人就是老板一手操作的,所以他想让方轶跟老板提一嘴,走走后门,把自己调到法援组去。
“行吧,你真想调到法援组去?”方轶跟他确认道。
王德友点了点头:“真想去。”
“行,我下午跟老板说下,至于老板会不会让你去,我可不敢保证。”方轶道。
“没事,你只要帮我说下就行,能不能成看命了。”王德友道。
应该说王德友的运气还是很好的,团队的法援组正在用人之际,法顾部门多一个少一个律师,没有多大影响。很快,王德友便被调去了法援组。
方轶去看守所会见时,发现罗达英很颓废,如不上诉他必死无疑,上诉说不定还能有一线转机,在这种情况下罗达英选择了上诉,搏一把。
方轶早就料到他会选择上诉,所以在去会见前,便起草了上诉状,以‘量刑过重’为由向省高院提出上诉,当场让他签字。从看守所出来后,方轶将上诉状递交给了中院。
市人民医院内,看着病床上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儿子,连西财恨的牙根直痒痒,虽然连震身上血了呼啦的,看着挺吓人,但经抢救并无性命之忧。这才让连西财松了一口气。
前几天,连西财请人代笔写了一封声明递交给了中院主审孙大林绑架案的法官,要求严惩凶手,不要赔偿,必须判决孙大林死刑。
其实他也知道,孙家现在欠着一屁股饥荒,根本拿不出钱来。
几日后,孙大林绑架案开庭了。
旁听席上,坐着几位连家人,连西财便在其中,只不过方轶不认识。孙家人一个都没来。
公诉人席上坐着两位女检察员,坐在首位的女检察员三十多岁的样子,方轶看着眼熟,但想不起来是在哪个案子中对过庭。
合议庭的三位法官,两男一女,中间的审判长是位男法官,大胖子,大鼻子、大耳朵,大眼睛,大嘴叉,看着挺有福气的。
“……本院认为,被告人孙大林绑架被害人连震,并造成被害人重伤,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和第二百三十九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故意伤害罪和绑架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六条的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完毕。”检察员道。
“被告人孙大林,刚才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你听清楚了吗?指控你犯什么罪?你对起诉书指控你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审判长问道。
“听清楚了。指控我犯故意伤害罪和绑架罪,我无异议。”孙大林道。
“公诉人可以就起诉书所指控的犯罪事实讯问被告人。”审判长道。
“被告人孙大林,你认识被害人连震吗?”检察员问道。
“认识。他是我小舅子。”孙大林道。
第476章 从旧兼从轻原则
“案发当日,你都做了什么?被害人为什么会在你家?”检察员问道。
“我去学校门口找他,骗他来家里吃饭,并让他捎信给他姐姐连玉,他有些不情愿,我就把他强行拉回了家,然后用绳子把他绑了。”孙大林道。
“你把被害人绑回家后,做了什么?”检察员道。
“我打电话给连家,让他们准备二十万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连震。”孙大林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目的是什么?”检察员问道。
“我娶他姐姐连玉花了十八万,饥荒现在都没还清,连家人鼓动连玉要跟我离婚,我要把之前的钱都要回来。”孙大林道。
“你说连家人鼓动连玉与你离婚,你是怎么知道的?”检察员问道。
“我猜的,连玉跟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回娘家就提出离婚,肯定是她家人搞的鬼。”孙大林道。
他嘴上说连家人鼓动连玉离婚,但是根本提不出证据,全凭他的想想和猜测。之前方轶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连家人又矢口否认,只得作罢。
“你媳妇连玉为什么回娘家?”检察员问道。
“我……我打了她。”孙大林吞吞吐吐道。
“你打过几次?”检察员刨根问底道。
“打了……我也记不得了。”孙大林有点发蒙。
“不是十八万吗?为什么你要二十万?多要的两万是什么钱?”检察员道。
“那是对我的补偿。”孙大林道。
“你收到钱了吗?”检察员接着问道。
“没有。连家人报警了。我为了报复连家,就用刀捅了连震。”孙大林道。
“被害人身上的伤是谁遭成的?”检察员问道。
“是我。我用刀弄的。”孙大林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