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梅的父亲云振国摘下眼镜,笑呵呵的问道:“怎么了?你中大奖了?”
“给你看个照片,云乔那丫头刚发过来的。”林婉宁将云乔发的照片转给了老公。后者把照片放在了电脑上,盯着看了半天:“这小家伙……要是我外孙子多好啊!”
“这个还是有可能的,他是方轶的儿子,叫方安志。现在读初二,九月开学上初三,据说学习挺不错的。看来这八字有一撇了!”林婉宁扶着老公的肩膀,微笑道。
“嗯,咱家梅梅有心眼,知道要从小孩子入手,看来这事有戏。”云振国赞了一句。
当天晚上,方轶回到家后,躺在床上给云梅发去了微信。
方轶:宝贝,今晚游戏玩的挺开心哈!
云梅:是啊!只是我太笨了。吃鸡还得让小志带着,每次上去没几分钟就gae ve了。
卧室内,床上的云梅半躺半卧,嘟着小嘴,一脸的幸福,看着手机屏幕傻傻的笑着,宛如初恋的少女。
方轶:游戏玩的菜一点没关系,主要在培养感情,不过你这招儿还真挺高,我感觉小志心里不排斥你。
云梅:慢慢来吧,感情和游戏毕竟是两回事,这种事急不得。
方轶:嗯,难为你了!
云梅: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重要,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
在放假后的第二日下午,方轶开车将儿子方安志和父亲方有财送回了村里。不是方轶着急送二人回老家,是父亲方有财实在住下去了,这段时间方有财天天盼着孙子考试,再拖下去,他非得拿着锄头去楼下草坪除草种菜不可,在市里住着太憋屈了!
早上的时候,杜庸想找方轶探讨下昨天说的那个案子,但是云乔告诉他,今天方老大不来了,要送儿子和老爷子回老家避暑。
杜庸琢磨着反正案子接下来了,法院还没安排开庭,也不急,便从方轶办公室取回了案卷,准备与周颖和云乔一起探讨下案情。
从方轶办公室出来后,杜庸的屁股还没坐热,他的手机响了,是大姨打来的。
“小庸,你方便吗?”大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恐。
“怎么了大姨,方便,您说。”杜庸一怔,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大姨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跟谁都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突然打电话语气这么怪?
“小庸,你要是方便能不能来大姨家一趟,我有点事找你帮忙。”大姨犹犹豫豫的说道。
“什么事吗?必须要去家里吗?”杜庸问道。
大姨家在下面的县里,距离市里不是太远,但是开车也得三四十分钟。一来一回,再在大姨家一耽搁,就得二个来小时,方轶不在所里,他手头上又有个案子要写材料,所以他不是太想现在就去。
“这事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大姨的语气很纠结。
“事情急吗?”杜庸脑袋里全是问号。
“挺急的,你现在要是能请假,还是过来一趟吧。过来再说。”大姨语气有些急。
“好,我请个假,马上就过去。”杜庸家与大姨家走的挺近的,既然大姨都这么说了,杜庸也不好驳大姨面子。
随后杜庸拨通了方轶的电话,请完假,又跟云乔说下了,收拾完桌上的案卷后,急急忙忙的下楼去了。
四十多分钟后,杜庸来到了大姨家。
“大姨,什么事?”杜庸进门便问道。
“你表弟孔枢出事了!”说完,大姨捂着脸哭了起来。
大姨夫走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不断的吸着烟,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出什么事了?”杜庸一脸懵逼的看向大姨和大姨夫。
“小庸啊,坐下聊。你表弟上了个三本,毕业后一直没正经工作,瞎晃荡。今天早上派出所来人,说你表弟涉嫌强奸,要抓他……”大姨夫闷着头,边吸烟边说道,看不到他的表情。
“孔枢被抓走了?”杜庸一脸惊愕的看着大姨夫。
“没有,昨天晚上他就没回来……”大姨欲言又止,显然是在隐瞒什么。
“大姨,这犯罪的事可不是小事,您可不能糊涂,如果我表弟没做,那他应该去派出所把事说清楚。
如果做了,他更得去派出所,一定要投案自首,否则谁都救不了他。”杜庸脑瓜子转的飞快,说道。
看着大姨犹犹豫豫的样子,杜庸知道她一定知道表弟在哪,但他又不便逼的太急。
“小庸,你说你表弟会不会被判刑?”大姨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焦虑。
“大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您让我怎么判断会不会被判刑。您能联系上他吗?”杜庸心里也着急,但这事就不是急的事,首先要做的是把事情搞清楚。
“孔枢在他同学家,我这儿有电话,你问他吧。”大姨夫一脸愁容,将手中的烟头塞入烟灰缸,使劲撵了撵,说道。
随后他拿出手机,调出来一个陌生手机号,递给了杜庸。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爸,警察是不是又来了?”手机中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孔枢,我是你表哥杜庸。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杜庸心中装了一万个为什么。
“表……表哥,你别问了。”孔枢沉吟道。
“我别问了?你是不是想把牢底坐穿?你要是这样,这辈子就完了。”杜庸低吼道。他心里又气又急。
大姨一家都是老实人,对他真的很不错。当年上大学,杜庸家里掏不起学费,是大姨给他掏的第一年学费。所以杜庸不想看着表弟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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