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撵回去?”如姨娘冷笑道:“若是把她撵了回去,倒也是白费了我这些心血!”
温子妍道:“姨娘若是再不想办法把这贱人给撵回去,只怕再过一段时间这贱人就爬到我们头上了!如今这贱人被封了宜人,有太后这么一道懿旨,到让她外头的名声也跟着好听了起来。姨娘今天更是不仅被那贱人害的少了一个心腹臂膀,还被二房分了权!”
如姨娘心头本就窝火,听温子妍这么一闹,更是抓紧了手中的手帕。心腹没有了还可以再培养,被分了权还可以再夺回来,只是那温衡道半年未曾回丞相府,一回来眼里就只有独孤汐,眼中何曾有过她半分!
如姨娘越想越恨,只恨不得一刀刀割了独孤汐的肉才好。
“自从那温子洛回来后,姨娘一门心思的想要把她给拉过来,可是那贱人可曾领过姨娘你半分情!更是处处和我们作对,今天那衣服的事情,我看着贱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这贱人肯定是心存怨恨,就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如姨娘狠拍红漆桌子道:“妍儿,你这是再乱说什么!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她亲娘,就算是报复也是报复独孤汐去!只是说来也怪,这孩子为何对我这亲娘倒是一腔的怒意,莫不是还是在怨我忽视了她这许多年。”
“姨娘,你怎么还是这样想。”温子妍急道。
如姨娘摇头道:“我不是没有感觉到这丫头的敌意,只是她毕竟只有十三岁,能有多大点的心思。衣服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我疏忽在先。”
“姨娘这样说,莫不是还是想着要拉拢那贱人的心,然后去对付独孤汐?”温子妍问道,见如姨娘点头,心里又不由得着急。
道:“只是姨娘,这一次次的,那贱人的心什么时候才能拉得拢。我倒也是很想看到她们母女相斗的场面,只是万一还是拉不拢温子洛那贱人的心怎么办!说不定这贱人早就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胡说什么!”如姨娘立即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怒道:“什么真相不真相的,该打发的人我都打发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再过几天便是七夕,到时候我将你们姐妹都带去庙里上香,再和那丫头培养培养感情,若是还收不了那丫头的心,不必送回圣天寺去,我直接让她在这相府里生不如死!”
温子妍听着如姨娘这样说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都要这温子洛万劫不复!
如姨娘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又将怒火压了下去。
温子妍又道:“只是姨娘你现在管理的后宅的权利毕竟让二房分了去,若是让二夫人查出了那账有问题……”
“丞相府里的账簿厚厚的几十本,她又有个要死不活的儿子要照顾,只怕是没有什么心思去查。”
如姨娘说罢,眼中戾色中带有一抹得意,和温子妍相视一笑。
听竹院内,碧珠将独孤汐为温子洛做的衣服送来便匆匆离去。
温子洛轻轻抚摸那些衣裳,样式新颖别致,皆是上好的料子,轻柔的感觉,像是在抚摸独孤汐的发一般。
绿琼见温子洛摸着衣裳好一会儿,笑道:“这大夫人毕竟还是大夫人,出手就是不一样。小姐若是喜欢,天天换着穿都能穿好一段时间不重复,到底也要符合小姐宜人的身份才是。”
温子洛听罢,收回手,眉头轻蹙。绿琼这段时间跟着她是成熟圆滑了些,只是这想说便说毛病还是得改一改。自她被封为宜人后,绿琼高兴了好几天,几句话便离不了一句宜人。
温子洛道:“宜人不过是太后见我可怜,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赏的罢了,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你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绿琼一听,知道自己说错了,立即闭上了嘴。
出画看了看,道:“这些衣裳样式布料都是极好的,小姐试一试可合身。”出画自从老夫人赏了她后,便一心一意跟着温子洛。虽二十几岁,极是成熟稳重。不过几天,便和听竹院里的人都熟络了。
温子洛点点头,示意出画穿衣。
出画随手拿上一件衣裳,手却突然缩了回去:“哟,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可把我这手都给刺破了。”
出画说罢,和绿琼将这些衣裳打开细细察看,竟在好几件衣裳上发现一枚绣花针!
温子洛轻蹙眉头,这衣裳随是独孤汐送的,但独孤汐是不可能玩这种小动作的,况且她也不可能笨到玩这种显而易见的小手段。但是不是如姨娘陷害独孤汐这就不得而知了。
温子洛淡淡道:“想来是做工的绣娘不仔细留下的,拿出来就是了。”
出画听罢,见主子也不追究,默默的将所有绣花针拿下。绿琼虽也没说什么,心中难免替温子洛抱不平。
温子洛淡淡道:“时辰也不早了,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路过疏月亭,只见群花绽放,灿烂多姿。
一瘦弱小孩儿突然跑了过来,也不管脚下是草坪鲜花,只踩了往前面跑。
温子洛一看,心中便已知晓这孩子是谁。
丞相府后宅,除了温衡道和游学在外的温子初,就只有二房的嫡出长子温苏是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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