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她们借此嫁祸于她,挑拨她与独孤汐的感情。璧汐祠堂更不能毁,独孤汐如此在意那个祠堂,若是被毁了,那她……
温子洛挨着椅子坐下,她要阻止如姨娘这次的举动,所以让无霜现在去了解她们的情况,才好先发制人。
好个如姨娘,什么时候也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了!璧汐祠堂对独孤汐如此重要,若是毁了璧汐祠堂成功栽赃给她,独孤汐必然伤心至极,而她若是不能够立即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依着温衡道的脾气,只怕是立即就要拿下她狠狠地处置给独孤汐出气了。
而独孤汐正伤心着,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这么事情。
好个一时多鸟之计。璧汐祠堂,她,独孤汐,温衡道,甚至是老夫人也一个不落的被算了进去。
“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不是饿了,你没吃晚饭,要不吃点垫垫肚子吧。”绿琼心疼道,弄不明白温子洛听到这流言后为何是这样一副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事情很严重,小姐也很在乎。
“我没事。”温子洛淡淡道,端着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她此时不能自乱阵脚,毕竟事情还未发生。温子洛忽然自嘲一笑,她何时竟会变得慌乱了。其实她也是很在乎那璧汐祠堂的,毕竟那里承载了独孤汐太多的爱与关注,那里面还有独孤汐亲手雕刻的灵牌。而温衡道也曾不顾众人阻止,冒着大忌讳修了这祠堂。
这个祠堂于他们几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小祠堂。
璧汐璧汐,多么好听的名字。
“小姐,我回来了。”无霜一阵风般跑进来,端起茶壶直接仰脖子喝下一大口茶水。
“怎么样?”温子洛深吸几口气,又恢复了随时随地的镇定淡然。
“小姐,我去的时候,清心院里只有大小姐和她的丫环似凤。我看着她们往怀里塞了火折子往后院佛堂方向去了,还说什么汽油之类的。我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所以赶紧回来告诉小姐你。”无霜道。
温子洛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她没有想到如姨娘她们竟然今晚就动手!看来这一次是她算错了,立即对无霜道:“你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敢去后院的璧汐祠堂,一定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知道吗!”
无霜见温子洛说的如此严肃,立即点头道:“无霜这就去!”
无霜话刚说完,人已经不见,如一阵风般消失。
“小姐这是怎么了?”绿琼极少在温子洛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心里立即一唬一唬的,颇有些担忧道。
温子洛想了想,立即道:“绿琼出画,叫上听竹院所有的丫环妈妈跟我现在赶去后院佛堂。”
绿琼出画见温子洛神色严肃,半刻不敢耽搁,立即去唤人。幸好现在刚入夜,人都还未入睡,不一会儿便全到齐,不明所以的跟着温子洛向后宅佛堂走去。
而另一边,温衡道扶着如姨娘刚刚走到牡丹亭。
牡丹亭里现在种的全是晚秋牡丹,在月色下更显得雍容华贵。
齐刷刷的大红色欣欣向荣,似乎是带着无限喜庆。
然而花尽艳丽,月白皎洁,观者却是无甚心思。
温衡道扶着如姨娘在桐木凳子上坐下,环视一眼四周,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那间小青瓦房。
那是高婆婆住的地方,高婆婆守着后院佛堂已有些年头了。而牡丹亭离着那间小青瓦不过三四十步,借着月色,勉强能看得清那边的景色。
经过那间小青瓦在往前走几步,便是进入后院佛堂的门,那里面还有自己当年为独孤汐早夭的女儿修建的祠堂。
温衡道眸子黯淡下来,璧汐璧汐,那是汐儿的璧汐呀。可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修那么一间小小祠堂让她怀念。
如姨娘见温衡道心不在焉,知他陪自己来这里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但他能来到这里,她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至于赏牡丹,以后她会有大量的时间和他一起观赏。
“衡道,我见你一直朝那边看着,你莫不是还在生洛儿的气?”如姨娘出声道。
温衡叹口气道:“洛儿这孩子也太胡闹了。你平日里,也该多说说这孩子才是,哪些是动得的,哪些是说不得的,都这个年纪了,心里也该有个底!”
“这孩子又不和我亲,你让我如何与她说。眼见着今天病重,让她来服侍按摩一下,手力劲儿大的让我吐了好大一口血。”
如姨娘急忙停下,扯出一抹笑容,道:“哎,洛儿这孩子一定不是故意的。但她手力劲儿这么大,以前在圣天寺苦头没少吃。”
温衡道看着如姨娘说起温子洛,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这两母女一个比着一个难捉摸。
“什么声音这么吵?”身后一阵嘈杂之声传来,温衡道皱着眉头转过身去,佛堂外面应该清净才是!
却见高婆婆举起拐杖不知在对谁一阵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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