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子洛没想到会在阳县碰到温子初,更没想到会在倾国楼里遇到——秦微遗。
只见秦微遗步履匆匆,白衣飘动,一个转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秦微遗现在应该是在和陆成他们一起寻找她才对,怎么只身来到倾国楼。若说秦微遗是看见了她留下的记号找了进来,为何不见陆成他们的影子,为何如此着急的往后院深处走去。看秦微遗轻车熟路的样子,对倾国楼应该很熟。看来秦微遗果然不止是一个翰林学士那么简单。
“你且先回房。”温子洛低声对清风淡淡道,立即悄悄的跟上秦微遗。从一开始她便怀疑秦微遗的身份,如今让她逮着机会,能够发现一些什么将来也可拿些秦微遗的把柄在手中。
清风见温子洛猫着身子悄悄跟上刚才经过的白衣男子,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光亮。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亦不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就像她从不问他的身份一般。他们之间的楔点便是不想问,如此最好。
“他,这是……这……”钱妈妈见温子洛径直朝前走去,有些慌张道:“这园子房间里都是昨晚歇下还没醒的恩客,他这到处乱走……”
“够吗?”清风懒得对钱妈妈多说话,直接拿出张银票。
钱妈妈见到银票笑得两靥生花,立即拿过道:“够,够了。”
温子洛一路远远地尾随秦微遗穿过百花园,又走过一条长长的七转八拐的走廊,才见秦微遗终于在一处假山不远处停下,甚是隐秘。
温子洛弯着背,小心翼翼的走到假山后,见秦微遗四处张望,似乎是在等人。白皙俊朗的脸上竟然带着她从未见过的严肃,一身白衣在风中翩飞,现在却是衬得他一身威严贵气。
“参见公子。”一前一后两劲装男子翻过围墙跪在秦微遗面前。
“起身。”秦微遗负手而站,俨然一副主子模样。“最近情况怎样?”
“回公子,南城西霖两处五日前已有我们的戏班子进驻,现下全国没有一处重要的地方无我们的戏班子,且名气皆已打响,各地均有不少达官贵人争相请我们的戏班子去唱戏。”
秦微遗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办得不错。但前段时间前去京城的那班戏班子全军覆没,我叫你们训练的人可训练好了?”
“回公子,皆已按公子的意思分两批训练好。择日便可以先后再次进驻京城。”
“很好。”秦微遗眸光一转,又道:“如今全国各地的情报秘密即将全部掌握在我手中,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另外——”
秦微遗看向眼前的两个人,道:“立即动用阳县所有的力量去寻找一个人。”
“敢问公子想派我等去找谁?”
“前来柔城破案的温丞相之女温子洛。”
温子洛站在假山外,屏住呼吸将这一切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原来那批假冒皇卫死士的戏子竟然是秦微遗的人!而秦微遗更是利用戏子之便已在全国撒下大网。这么一场局只怕他早已布下,秦微遗果然野心不小!
暗中挑拨众皇子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猜忌,从中获取渔利。又将全国各地的情报收入于手中,只怕是想找机会一点点儿吞噬掉整个独孤盛国的权利!
而要想谋这么大的一场局,须得要不少的权利与财力支撑,那秦微遗又究竟是从哪里获得这样大的支持?
温子洛听着秦微遗说出自己的名字,放在假山的手又紧了紧。前世她怎么没有注意到秦微遗这么一号人物?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让一些事情发生了些变化。又或者是秦微遗伪装的太好,她和独孤西谟都不曾发觉。那么前世她死后秦微遗可曾做过些什么?秦微遗这么一号人物,与独孤西谟的心思手段旗鼓相当,她倒是很想知道前世他俩之间究竟是谁胜谁败。
“公子找那个女孩子作甚,听闻她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男子不解道。
“公子吩咐什么我们做了便是,你问这么多作甚。”另一男子打断道。
温子洛眸光落在秦微遗身上,柔城的疫情会不会也是他在幕后指使的。借此挖空国库,可秦微遗又怎生知道独孤谟乾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拯救柔城,看来他对独孤盛国的宫闱秘史应该很了解才是。那在铁桥旁遇到的那批刺客会不会也是秦微遗派来阻扰她们的,但秦微遗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温子洛低下头去,想了一会儿,这前后如此推断起来倒也没错,但总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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