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站在一旁看着这梦境的温子洛猛然失声大叫了出来。
独孤西谟冷笑的转过身看着温子洛,手持利剑朝温子洛走来。
温子洛连连后退,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只道:“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
可独孤西谟仍旧是无动于衷,对准了温子洛的心脏便一件刺过去。
“不要!”温子洛再次大声唤道,却是醒了,迎面吹来的寒风让她打了个寒颤,立即清醒了过来。
温子洛喘着粗气,又缓缓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不是她拿了剑去砍了独孤西谟的头!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会的,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报仇的,会让他们一一偿还前世的债。谁都不可以阻止她,谁也阻止不了。她说过,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温子洛深吸一口气,身上只觉得冷,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竟是一片漆黑,却又隐隐的带着一点儿白,朦胧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的头上什么时候被盖上了一层纱?温子洛微蹙眉头,欲要伸手拿下来,却又发现自己浑身根本就动弹不得了!
她好像被人点了穴道。
温子洛眉头越蹙越紧,她有两批人暗中保护着,有谁竟然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点了她的穴道?
“谁?”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温子洛镇静的问道。此人既然能够这样旁若无人的点了她的穴,自然不简单。可这人又给她盖了一成纱,那说明此人根本不想让她看到他的容貌。
那人并不回答,只抬手慢慢的抚摸上她的脸,用手印着薄纱小心翼翼的描摹着她的唇。
“拿开你的手,你点了我穴道究竟想做什么,有何目的?这里可是丞相府,由不得你胡来!”温子洛沉声说道,隐隐带着怒气,她最是讨厌人如此轻薄于她!可偏生被点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温子洛一瞬之间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却还是想不出什么来,只能是等待那人开口说话。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人是谁,她非宰了他不可!
而那人根本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手沿着温子洛的脸一路滑到她的伤口处,手停在那里细细摩挲,再未移动。
温子洛早已是怒不可遏,沉声喝道:“挪开你的手!”
那人伸手一点,又将温子洛的哑穴给点了。话太多,他不想听。
温子洛此时动不得又说不出话来,双眼狠狠地瞪着,只希望能够透过那层薄纱看清楚是谁,竟然敢如此轻薄于她。可那纱虽薄,想要透过它看清楚人根本不可能。她垂眸往下看去,只瞧见一抹黑色的袍角。可是穿黑色衣裳的人那么多,仅凭这儿又哪能猜的出来。
可究竟是谁竟然如此暗算于她,如果是如姨娘那边的人,早应该是将她整个人打晕了带走才是,况且她不相信她在有两批人保护的情况下,如姨娘派来的人能够有本事将她带走。那究竟会是谁?是她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那人黑眸如星,反复摩挲着温子洛的伤口周围。透过厚厚的衣料,他能感觉得出那伤口还在渗血。明明已经受伤了,为何不肯好好回房休息,为何要如此倔强。
当一个让人疼惜疼爱的小女人难道不好吗?哪怕不愿意当,他也愿意放她自由,为她擎起一片天空,可为何要如此绝情冷心,生生的把她自己往独木桥上逼。
独木桥不是人人都能走到尽头,破釜沉舟也不是人人都能赢。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有太多的事情,仅有智慧仅有那点儿聪明是成不了事的。
在他眼中,她就像是一匹不受任何约束的野马,一路横冲直撞,一路跌跌撞撞,一路伤痕累累,一路伤人伤己。可她永远不会知道,默默承载着她的草地,被她一次次践踏的时候会有多疼。
他慢慢的放下手,俯身正视着她,薄纱下的红唇若隐若现,他像是醉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温子洛睁大眼睛死命反抗,可还是一点儿都动不得。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她一定不计一切的将他大卸八块,这个……混蛋!
浓浓的男子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挡住了吹向她的所有寒风。他的吻很生涩也很迫切,就像是从未吃过糖的小孩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剥开糖衣,生怕一不小心就没有了。
但这未能平息温子洛心中的恼怒,她抗拒着,用牙齿去咬他的唇。直到口齿之间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那人还是不肯放开她。
他抵死缠绵着,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隔着那层薄纱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抗拒她的愤怒,可这又怎么样了呢?他舍不得放开她,却又舍不得束缚她,折了她的翅膀,所以他只能这样狼狈的偷偷的去吻她。
就像是一杯放了毒药的陈年旧酒,他守护了那么多年,最后毫不犹豫的饮了,义无反顾,哪怕一生就此沉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