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刚才看见独孤西谟的脸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既然是独孤汐的女儿,按照辈分独孤西谟是她的亲表舅。而她前世与独孤西谟又是夫妻,那岂不就成了乱/伦!
温子洛眸光一紧,掌心发出汗来。前世独孤西谟背着她与温子妍珠胎暗结,那他是否早就知道她的身世?
独孤西谟身形一闪,挡住温子洛的去路道:“当着本皇子的面说要助独孤玉泽一臂之力,你就不怕皇后和太子他们知道后对你发难?”
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完全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只知道他拦了她的路扬起手便要朝他打去。
独孤西谟这次未再阻止,眉也不抬的,任由温子洛打下。
“温子洛,给我一个理由。”独孤西谟抿着唇,冷声问道。他在无数的夜里反反复复的想了许多次,她记不得小时候的那段时光,许是因为失了一些记忆。而她为何却要处处针对于他,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并未主动做过什么伤害到她的利益的事。而她,究竟为何如此厌恶他讨厌他痛恨他!
掌声的清脆声让温子洛一个激灵,立即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她刚刚竟然真的打了独孤西谟,许是因为这几天经历的太多,所以一时没忍住便发作了出来。
温子洛迅速掩去脸上的怒气,只淡淡反问道:“什么理由?六皇子说的话洛儿可当真是听不懂。”
“温子洛,杀人砍头前也是要先给理由判罪的。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须和我打太极拳。”
“六皇子这样的话洛儿记得你曾问过,洛儿也曾回答过。回答过的问题,洛儿可是不想再说第二次的。六皇子聪慧卓群,想必不会还不至于忘记洛儿曾说过什么。”
“那我若说我从未打过你什么主意呢!”独孤西谟定定的看着温子洛,为什么她从始至终就不懂呢。他不甘心,他一次次对自己说莫要再在乎,可他就是不甘心也不愿死心。
温子洛抬头迎上独孤西谟的目光道:“这样的话想必六皇子你说出来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就像刚才你说你要将我欲要助独孤玉泽一臂之力这事告诉皇后和太子一样。”
独孤西谟一拂衣袖,一拳打在身边的树干上,冷笑道:“你如何知道本皇子不会告诉皇后和太子,你要知道本皇子拥戴的可是太子。”
温子洛垂眸摇头,嘲讽的笑道:“六皇子,你怎生又说连你自己其实都不相信的话了。你若当真拥戴的是太子,那你为何又要借着皇后和太子的权利之便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明人不说暗话,六皇子,你的野心在众人面前虽不是昭然若揭,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总会留下破绽被人发现。”
“如今太子与七皇子成对立之势,若是趁着七皇子和太子羽翼都还未储备完善之前,就让他们的矛盾彻底计划爆发,于六皇子你来说不是坐收渔人之利的最好机会么?而多一个人帮助七皇子,于太子来说便是多一分威胁,太子一党若是坐不住了,矛盾自然越发的多。无论怎样,对六皇子你来说都是有好处的,而六皇子你自然是不会将此事告诉皇后和太子了。”
独孤西谟逼近温子洛几步道:“温子洛你果然是能说会道,可是你没有听说过唇亡齿寒么。若是太子一党有个闪失,七皇子一党独大,那本皇子还有何立足之地!你以为渔人之利是那么好收的!”
独孤西谟越发的逼近温子洛,温子洛不由得连连退后,背突然碰到树干上,已是退无可退。
温子洛抬头警惕的瞪着独孤西谟,看着独孤西谟一步步靠近自己,直到他们之间已无什么缝隙。
温子洛大怒,伸手便使出全身力气去推开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像是一堵城墙,无论温子洛怎么推都推不动。温子洛突然心生出一股无力之感,这堵城墙她曾以为能够给她撑起一辈子的天空,让她无所忧无所惧,可是后来城墙倒塌,而她尸骨无存。
温子洛打累了,无力再反抗,索性静下心来,她一定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镇静,特别是面对独孤西谟时。她之前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为什么今天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独孤西谟一拳砸向树干,一手抬起温子洛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道:“温子洛,你给我听好了,朝廷政事,皇位争夺,势力相拼,并不是你一个区区女子所能想象,所能应付的。别以为你自己如今有了点出身就妄想借机粉墨登场干预这天下之争,你的长袖善舞可还没有完美到无以挑剔的地步,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你不是才认回亲娘么,你若不想看到独孤汐因你而受牵连,就回丞相府好好的做一个闺阁女子,哪怕是将后宅闹得翻天覆地鸡犬不宁也无所谓。可是这天下,你莫要再妄想去染指!”
(作者:(⊙⊙)…温子洛和独孤西谟之间真的是乱/伦么?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下下……回分解。阿尹想多写点儿西谟和子洛的戏份,可是两人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阿尹写着也很心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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