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支双鱼流苏钗是她拿来和独孤西谟做交易的,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独孤西谟又将这个还给了她。
她已经告诉了独孤西谟李施柔和陆成之间的关系,也告诉了他这支双鱼流苏钗的作用,他却还是将它还给了她,这可一点儿都不像独孤西谟平日里的作风。还是说,独孤西谟他有另外的盘算,一个更大的阴谋。
此次的大漠之行,如果独孤西谟和二王子蒙泰之间真的有协议,那独孤西谟最大的阴谋极有可能是将蒙泰送上边国王座,可这与他将双鱼流苏钗还给她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
温子洛看着手中的双鱼流苏钗头疼的摇了摇头,她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独孤西谟将它还给她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独孤西谟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将这双鱼流苏钗还给她?想到此处,温子洛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若说是秦微遗她都会信,可独孤西谟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永远都不会相信。
罢了,猜来猜去,各方的盘算目的都还没有显山露水,这盘桓纵横的棋交互错杂仍还是雾里看花,她在这里想多久都是白费力气,只有把握住整个大局才是正经,而现在她还不如想想怎么整治温子妍和李辄,还有——风干陌!
温子洛磨蹭着手中的双鱼流苏钗仔细的放入怀中,既然又回到了她手上那可就要好好的利用。
陆成这些年来常被独孤谟乾罚去外地巡查,君臣关系在外界看起来也甚是不好,可从独孤谟乾将陆成派去边关一事上她总算是看明白,一直以来独孤谟乾对陆成都是明贬实保。陆成是独孤谟乾手上隐藏了许多年的大棋啊。既然是大棋,她怎可少了掣肘这颗大棋的把柄。
“小姐,我瞧着无霜肩伤得这样严重,心头……哎,她可曾用过药了?若是没有,绿琼这就去熬点儿药来。”
温子洛回过神来,淡淡道:“现在整个仪队都在往前赶路,你去哪里熬药?”
“那无霜怎么办,她伤得这样重。”绿琼一听立即急了,可心里也知道小姐说的是对的。
温子洛拿出一白玉小瓶递给绿琼道:“每两个时辰让无霜服下五颗药丸。在无霜不能自己行走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帮她掩饰好,不可让其他人发觉了半点儿去,否则到时候被有心人火上加油的说上一番大做文章,我还要费心思去想法子找个理由解释一番不说,这也影响无霜养伤。”
绿琼接过那白玉小瓶,蹙着细而淡的柳眉道:“绿琼明白。只是还要好几天才能赶到葛图,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也只能是先委屈无霜了。”
“委屈什么,我好得很。”无霜不知何时醒来,听见温子洛和绿琼的话,费力的趁起身来,苍白着一张脸使劲儿的笑了笑。
“你乱动什么,赶快睡下去躺好!”绿琼见无霜醒来就乱动,连忙样怒的斥责道。
无霜翻了一季白眼,道“我哪有这么脆弱,我可是侠女!想当年,我还受过比这个更重的伤,而且不仅没人替我疗伤,摔到谷底下连吃的都没有,我不一样活了下来。哪一次我的伤不是最快好的,你瞎紧张个啥。”
“你……都伤成了这样嘴皮子还耍得这样滑,亏得我和出画以前都以为你是个嘴笨老实的!”绿琼见无霜明明虚弱至极却仍旧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连连叹气。
无霜见绿琼红了眼,凑到她跟秦道:“喂,红眼睛,我也说过我一饿嘴就特别滑,你若是拿美食来将我的嘴塞住,我肯定就不说话了。好绿琼,快去给我弄点儿吃得来,躺了这么久都躺饿了。”
“你呀饿了还这么多废话。”绿琼轻轻弹了弹无霜的额头,拿她没办法的起身下马车去外面取吃食。
温子洛见绿琼走了,这才走到无霜跟前,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听无霜刚才说的话,仿佛是受伤都受出经验来了一般。虽说无霜以前是闯荡江湖的,可据她的了解正经的江湖人士其实甚少打打杀杀的,除非是那些树敌太多的人,还有就是专职做杀手的。除了这两种情况,她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会让无霜曾受过这么多的伤。
可无霜以前也对她说过,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哥哥无尘,并无什么仇人,也正是因为不愿去干杀人的营生维持生计,所以才会动心思来她这里当贴身保护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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