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如果犯了你的禁忌的那个人是干陌呢?”风干陌盯着独孤西谟的背影不舍不弃的问道,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独孤西谟睁开如寒泉般冷冽的双眸,伸手接住空气中飞舞的黄沙,语气平静道:“干陌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许多,独孤西谟转身拍着风干陌的肩道:“你莫忘了温子洛她这么做也是在帮迄雷,这与我们的计划并不相背,甚至还助了我们一臂之力。你莫要因那人是温子洛,所以就失了该有的理智该有的思考、肚量。我在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独孤西谟说完又拍了拍风干陌的肩膀转身离去,既然风干陌不想走想要一问再问,那么也只能是他走了。
有些问题旁人问不得,他也不会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什么。
独孤西谟抬头看着漫天零稀的星光,或许这真的只有天知道。他的一生本就是一团黑暗,如果有一缕光亮出现,又怎么会舍得放手呢,哪怕那缕光亮是曾经出现过。他不在乎结局是什么,可他在乎在结束之前,他未付出他所有的认真。
风干陌情绪复杂的站在原地,抬头只见月亮已渐渐隐去。祸水,祸水啊。
“不知这出戏本王子唱得柔郡主可还满意?”远处,迄雷迎风背光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月牙泉旁,温子洛坐在泉边失神的看着水中月亮只剩下半边脸的倒影。
自从刚才离开独孤西谟后,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月牙泉旁,只盯着泉水,一言不发。
无霜和绿琼紧紧的跟着,见温子洛这么一副表情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默默的站在一旁。
绿琼心下疼痛,紧咬着嘴唇盯着温子洛,却见迄雷突然出现,低垂了眉眼,微微侧过头去。若是不见还好,权当自己从未遇见过这么一个人,心兴许就不会那么痛了。可一看到他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心疼就一发不可收拾。有什么好心疼的呢,他们的缘分不过就是那么浅淡一晚。
绿琼几乎是快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只一晚的缘分,她又何必念念不忘而不放过自己,何必呢。
“三王子说笑了,什么戏不戏满意不满意的。本郡主刚才只不过是参加一场晚宴,见证了一场赐婚罢了。”温子洛回过神来,在看到迄雷的那一刻,瞬间明白她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永远不停的提醒着你,往事不可追忆,你要面对的是当下和未来。
风愁水苦,温子洛站起身,双手紧握。铭心,别怕,娘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会让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一个统统都去给你陪葬!你别怕,娘会永远护着你,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怎会舍得,舍得让你经历那样恐怖的事情。
“柔郡主说话可真是随时随地都滴水漏,在我面前也装作不知,难道也不嫌累。”迄雷哈哈大笑,语气中带了些嘲讽,眼睛却肆无忌惮直勾勾的盯着绿琼。而她一直低着脑袋,连他额头受伤了都没有看见。
温子洛微微侧过头去,朝无霜使了个眼色。
无霜点点头,一把揽过绿琼的腰,直接飞身离去。
“怪不得柔郡主如此有恃无恐,身边竟有个武功这么高强的丫环。若是本王子与她对战起来,也得费些功夫才行。”迄雷见无霜一声不吭的将绿琼带走,甚为有些不满的说道。
温子洛冷然道:“言下之意,三王子你的武功必定是在无霜之上了。”
“人生苦短,若不抓紧时间勤学些武功,要是一不小心被暗杀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本王子虽然爽快,可也还是惜命得很呢。这大漠啊,武功弱了点儿就不能称为男人。本王子到底也还是个好儿郎!柔郡主何不考虑考虑将你那丫环绿琼嫁给本王子。本王子保证必定好生待她。”
迄雷靠近温子洛,半带调侃半带认真的说道。双眸掩藏在深邃的轮廓下,总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温子洛听后,冷冷一笑,道:“三王子三日后就会娶本郡主的大姐为妻,现在又想要本郡主的贴身丫环,这胃口未免太大,也不怕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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