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丫头看样子是在闹脾气,我倒还是头一次见丫环敢和小姐闹脾气的。”秦微遗见绿琼走远后温子洛微微蹙了眉头,打趣道。
“你既不是绿琼又不是我,怎知绿琼是在和我闹脾气。”温子洛见四周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又道:“还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我先走了。”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若不是这样,你又何必向我解释。”秦微遗仍旧好笑的打趣道:“不过在走之前你要告诉我你和迄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虽然你写给我的信中说了你和迄雷的此次的计划,可你并没有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要和迄雷结盟,而你们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温子洛凌风而立,心生出股疲倦来,淡淡道:“大漠王只有撒喀,蒙泰,迄雷三个儿子,如今撒喀已除,你说迄雷接下来要做的会是什么。”
“杀了蒙泰?”秦微遗说完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蒙泰可不是撒喀,说杀就杀了。不过我倒也的确是没有想到你们会用这样粗暴简单却又巧妙的方法快速的除去了撒喀,只是蒙泰的实力太强,你们难道不觉得除去撒喀,其实是在为蒙泰铺路么,现在怎么看可都是蒙泰得利,只怕边国这边就已经有人开始向赫巴提及立储的事情了。”
秦微遗说完后心中也不由得担忧起来,蒙泰已然和独孤西谟结盟,若是蒙泰成功拿下边国王储,那么他与独孤西谟之间的实力就差得越发的多了。待年岁一长,只怕将来即便是独孤谟乾也不一定能够拿独孤西谟怎么样。
“有人提又如何。赫巴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君王,他对撒喀这个儿子还是极为在乎的,现在越是有人提让蒙泰成为储君,只会越发引起赫巴的反感,我倒是希望提的人越多越好。有时候明面上看起来的好处其实并不见得就一定是好处。蒙泰的呼声越高,对于赫巴来说威胁越大,而对迄雷来说,风险也就越小。迄雷最会审时度势,蒙泰与撒喀一样不过都是他眼中的垫脚石而已。”
“可是溯源之行已过去十天,还有二十天我们就该回去了。你和迄雷打算如何对蒙泰下手?”秦微遗继续追问道,他一定要弄清楚温子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自从温子洛说要与迄雷联手后,他就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清楚温子洛的盘算了。虽然之前他也一直都未曾看清楚过温子洛,可这一次的看不清却让他觉得有些心慌。
“这个……”温子洛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一时半会儿怎么说得清呢,要告诉你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不过皇上那边,我觉得应该会有所动作了,你最近也要多留心才是。对了,你留在京城那边的探子可传来那边的什么消息了?”
秦微遗盯了温子洛还一会儿,她现在不告诉他她的打算,是不信任他么?他和她可是盟友!看来在温子洛心中对他始终是有所芥蒂。
“京城那边并无什么动作,独孤瑞四平八稳的在京中监国。没出什么乱子,但也没做出什么业绩来,仅此而已。”秦微遗说罢想起自己前几天吩咐过的一件事情,忽然有些不敢看温子洛,连连朝其他地方看去。
“那若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温子洛听完后,又想了想,的确是没有什么要与秦微遗说的了。
“你……”秦微遗见温子洛要走有些语无伦次,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喜欢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哪怕说的仍旧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要说要问的?”温子洛有些不耐烦的再次问道,看着秦微遗一脸的欲说又抑,心头渐渐有些反感起来。
“没什么要说的了。”秦微遗在心中暗暗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刚才的不淡定迅速的消失。
轻轻拂了拂雪白的衣袖,秦微遗嘴角噙笑道:“不过若你晚上睡不着,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到天亮。”想起那晚自己被独孤西谟点了穴道,眼看着独孤西谟陪着温子洛,他心中又怒了起来,早晚他会让独孤西谟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待秦微遗说完后,温子洛这次脚下生风头也不回立即离去。调侃轻薄的话说得太多,她已是不想搭理了。对于秦微遗她已经给出过警告,但若秦微遗非要超过那个界限,那她也有的是办法治她。
但不可否认,当她听着秦微遗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心头竟然有一点儿动容。难道是因为孤单太久了么?
温子洛思及此处自嘲一笑,男人的话怎么可能会信。她只是太想要一些温暖罢了。不过若一直有人永远的陪着,真的是好,永远不必害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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