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从未想过要与父皇你斗什么,毕竟母妃在世的时候常常告诉儿臣什么都争得,唯独这皇位不可争。”但有时候确实不得不争,独孤西谟看着独孤谟乾淡淡的回道。不过他想让父皇看见什么,那么父皇派来的暗探就只能知道什么,这亦是他独孤西谟的能耐。
“哼!”独孤谟乾脸色由红变得铁青,怒拂衣袖转身离去,一把掀起那钻石做成的珠帘久久的来回晃动。
慢慢的闭上双眸,听着独孤谟乾的脚步声已然走远,独孤西谟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不出来赶紧离去,难道你想父皇他待会儿返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救你。”
听着独孤西谟那清冷的声音,无波无澜,可温子洛心中明白,此时的他心情很差很差。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习惯她都知道,也真的很难再忘掉。
站起身走到那珠帘旁,温子洛转过身去看向独孤西谟。然独孤西谟始终拿背对着她,站着一动不动,那背影里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与落寞。
温子洛慢慢的收回视线,终于挪动脚步离去。人有千面,不过是各有各的悲喜哀怒罢了。
当年的秘密,也许离她揭晓步子已经很近很近了,但仿佛又离得很远很远。毕竟不是当事人,想要猜出真正的真相太难。
轻轻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西妃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下一秒却又变成了他。
打了一个冷颤,温子洛加快步伐离去。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全都走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安静。本来,母妃她也是最爱安静的。
隔着那薄薄的白布,独孤西谟摸着它描摹着西妃的轮廓。
将脸贴在那画上,两滴滚烫的清泪终于在无人时悄悄地流下。
母妃你知不知道你当年丢下西谟一个人真的是太狠心。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火里扛刀里拼,身上心上伤疤叠着旧伤疤,西谟也真的是好累。
却,没有一个怀抱,可以靠着安静的睡一觉。
他能靠的,终究是他自己一个人罢了。
急急匆匆的往慈宁宫走,温子洛抬头看天这才发觉天已经变得灰蒙蒙的了。若是再晚一点儿,落了宫门她和娘今晚也许就出不了宫了。
“郡主回来了。”还未走近慈宁宫,惠安却是一脸慈笑的迎了过来。
“惠安姑姑特意在这里等洛儿?”温子洛看着惠安想着她之前为什么会走到相欢宫,轻声问道。
惠安笑道:“老奴的确是在这里等柔郡主,却不是特意。因着汐郡主她太久没有看见柔郡主,心中有些担忧,所以这才派老奴出来找找郡主。”
听着独孤汐在找她,温子洛心下一急,加快步伐往慈宁宫走。然惠安却是一把拉住温子洛道:“礼法有云,行不可过急,端的是稳重大方柔美,柔郡主不管有怎样的急事,走路都不应该这样快才是,反倒是失了礼仪。”
温子洛听着这满篇的道理,心中闪过烦闷,回道:“惠安姑姑说得这些洛儿也懂,只是百事孝为先,若是让娘她担忧的太久,那才是洛儿的罪过呢!”
温子洛说完,未再理会惠安,急急往回走。
“你这孩子往哪里去了,不是说出散散步,怎么现在才回来。”独孤汐见温子洛终于回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来。
纳兰氏淡淡笑道:“瞧瞧你这急的,孩子年纪大了,自然有她想去看一看走一走的地方,你这当娘也太操心了。”
“是,太后说的是,是汐儿太过心急了。”独孤汐连连回道,正欲拉着温子洛的手与纳兰氏告别,王喜却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公公匆匆赶来慈宁宫可是来替皇上传什么话?”纳兰氏抬眸看着王喜不急不缓的问道。
而王喜却已是双眼通红的看着纳兰氏立即跪下,带着哭腔道:“奴才参见太后。”
“好好说话就是,哭什么哭,王公公是宫中几十年的老人儿难道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惠安低声微斥道。
王喜却是抬头看着纳兰氏,鼻子一酸,道:“太后,边国那边传来消息,七天前长公主上吊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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