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死了,她如今的这些恨又该何处安放?
太过倔强的人,往往太容易认真,太容易受伤,所以,过不好此生。
温子洛仰头笑着笑着,泪水便流了下来,最后泪眼朦胧的看着无尘道:“他是心头上的伤疤,没听到他的名字一次,那个伤疤就要流血一次,我的心又要血肉模糊一次。恨也好不恨也罢,他独孤西谟都是我温子洛此生最最提不得人。”
因为太爱也因为太恨,更因为她温子洛即便是聪明一世,也始终不懂得如此处理这些爱与恨。她只知道用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报了仇伤了爱。
聪明?不不不,她温子洛其实也不聪明,她只是个傻子罢了。
一个看不穿的傻子,所以也活该受罪,怨不得谁。
不再看无尘一眼,温子洛逃也似地匆匆离去。
她不应该然给别人看见她刚才的的脆弱。她的脆弱应该隐藏在无人时的黑夜,只有那样才不会有人觉得她柔弱。只有那样,才没有人嘲笑她欺负她。
无尘心疼的看着温子洛离去,终究是再没有说一句话。
有些人有些事,无论为她付出多少,也终究改变不了她半分。执念,就是这般的可怕。因为执念,所以从来不愿再试着去相信。
死与不死,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终究是放不下。
无尘躺在椅子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也许他从一开始便做错了。
温子洛说她还是会杀了独孤西谟,她的恨从始至终没有减少过半分。可爱呢?明明是还爱着的。
爱恨交织,那心里该会是有难过?
无尘摇头笑了笑,这红尘里的事看不穿道不明,也难怪即便是仙妙那样的人物,也会给自己的尼姑庵取名叫做半俗。的确是半俗,问但凡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有谁嫩巩固脱俗。
不能!所以只能继续在这七情六欲里继续沦陷,直到哪一天,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会到来。
温子洛在回房的路上,经过杜安房门前时,忽然闻到一阵酒香。停下来一看,才知道杜安在烫酒喝。
杜安年纪大了,就喜欢喝点儿小酒,可是喝冷酒伤胃,所以常常烫酒喝。
“来两杯不?”杜安见温子洛站在门外,热情的说道。
温子洛走进屋内,看着杜安偷偷储藏着的那些酒,随便拿了一坛便急急喝了起来。
杜安一见,心里心疼的肝疼儿!这些酒可是他进宫这么多年来,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平直里他都是舍不得滴一滴在地上的。
可这丫头片子这么喝,洒的倒是比喝下去了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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