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月夜。”看着头上戴着的那根簪子,温子洛只需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当年清风送给她的那根簪子,而上次清风想要将这簪子给她,她却并没有收下。
“你……”温子洛看着铜镜中的清风想要问些什么,一时无言,一手抬起摸住那簪子欲要拔下来。
轩辕容绝见状,赶紧握住温子洛的手道:“你若是将它拔下来,那我辛辛苦苦绾的发可是白费了。”
“绾发……”温子洛放下手低头喃喃念道,她的头发已全部被轩辕容绝绾起,而在独孤女子的发只能由自己的良人来绾。
良人……她曾有过那么一个良人。
“洛儿,这舟月夜当初本是我送给你的,如今也应该再次交到你手中。不过不见你的这些年来,也是它一直陪伴着我度过一天天一夜夜,从未离身。”
“洛儿,我要你记住,今生今世此生此世,我是第一个为你绾发的人。”
“清风……”温子洛微微红了脸,继而浑身却渐渐有些冰凉了。
这样的话,她也曾听过,前世的时候。
那时,独孤西谟每每上朝前总要与自己缠绵一会儿再走。于是,他便总是亲自给她绾发,一边梳还一边道:“我给你梳了头,你便是我的人了,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是,休想逃脱。”
那时,她还会笑着反驳说:“难道你不给我梳头,我就不是你的人了。”
独孤西谟挑眉一笑道:“如果你成了别人的人,那么不必说,我都会不遗余力的让他踏上西去的路,不过若你的良人永远是我,那就不必了,我还想陪着你一直走。”
“洛儿,你在想什么?”轩辕容绝见温子洛半晌不说话,不由得轻声唤道。
“没想什么。清风,天冷了,我不喜欢将头发全部绾上去,放下来吧。”
“我自己来。”
轩辕容绝眼睁睁的看着温子洛将自己绾好的发淡淡一笑,总有一天她会愿意让他给她绾发的。
“这簪子……”
“我说过,这应该是要留在你身边的。犹记得那晚我问你应该给这簪子取个什么名字好,你说我们在舟中相遇,又还有月,所以索性不如就叫做舟月夜。你,可还记得?”
“你的记性倒是好得很。”温子洛微微一笑,道:“我听说你藏在酒窖里的酒竟然结冰了,不若我们去瞧一瞧,看着结冰的酒和结冰的水有何区别没有。”
轩辕容绝见温子洛兴致极好,又见外面下着大雪,有些矛盾道:“不若我派人将那酒拿到这里来,外面雪大,你身子又不好,就别再去外面吹冷风了。”
温子洛撇嘴一笑道:“若是拿到这里看,就没有那个意境了。”
一边说,温子洛一边放下手中多拿了的琉璃蓝珠钗站起身来。
“我们走吧。”微微一笑,温子洛就要走,脚却是被矮凳绊住,重心不稳一时不稳,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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