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还是有办法请到了许如,两人之间默默无言,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请到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姜意身为总教练和许女士有工作上的联系,直接通过许女士把许如逼来了。
被控制了那么多年许女士的威力不可能完全消散。
姜意突然问许如,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一起去看过心理医生吗,许如点头,这种事情不会忘,毕竟当初的心情很独特。]
当初的许如既厌恶,又有一丝奇异的快感,好像通过自残实现了释放和反抗。
又作为给妈妈制造的玩偶制造的不为人知的损伤,这是许如给自己身体留下的痕迹。
残破的维纳斯自有不完美的美丽,更何况这种破损是自己造就的。
长时间的花滑确实让许如的身体变得更坚韧,同时也有了更多的伤痛。
不过这时的许如已经学会了忍耐和麻木。
这是许如和姜意所默认的,她们都是在外界条件下习惯于花滑的人,而不是真正从始至终爱花滑的人。
有天赋和热爱有时并不是同时出现的,因此她们无法像姜闻那样坚持。
走出裴医生那里,姜意盯着太阳,因刺眼的光线眯起眼睛,眼里有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姜意自欺欺人地眨眨眼,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阳光太刺眼导致的生理性的泪水。
她神情恍惚地笑了一下,在许如眼里现在的姜意和当初的姜意渐渐变为一个重影。
那时的她说:“其实我认识你的这段时间也看了你之前的比赛视频。”
[而现在的姜意问:“你很久没有花滑了,不再碰了吗。”
许如:“嗯。”]
“你的天赋不比我的差,而且也努力,假以时日达到我的成就也不是难事,而且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过去确实很糟糕,现在的心理状态也并不好。”
[茶在桌子上飘着淡淡的白气,许如从进来就开始盯着这杯茶叶,好像想在里面看出个鸡蛋壳来。
姜意有些恼,虽然分开多年,但是看到许如半死不活无视的样子还是会生气。
姜意本来还想叙旧,现在也觉得没必要了:“你当初离开得那么决然,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你是故意的吧许如,故意让我见不到你。”]
“如果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冠军滤镜的话,真的没有必要,你也看到了,我在平时的生活里甚至会有意削弱所谓的冠军光环,因为这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许如不回答,还在看等待茶叶孵化鸡蛋壳。
搞得姜意自己演独角戏,但是戏都开场了也无法不演下去。
姜意冷笑:“现在你也是冠军了,站到这个位置之后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想回来找我的意思?我可以给你更多,钱,权力,人脉,资源。只要你想都可以给你。”]
“所以,许如,我最后认真地说一遍,你如果有一丝一毫不那么喜欢我的念头,我们就不要开始,好吗,就当是对你我都尊重。”
[许如终于开口,没有犹豫任何犹豫就回答了。
我不想。
姜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来也没有指望她会答应,她只是也学着许如去看不存在的鸡蛋壳。
许久之后说了那句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
许如,我真是恨你。
这就是请许如来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看看她,也只为了说恨她。]
姜意将目光转向许如,尽管已有预料,还是被她的神情中的痛楚伤到。
像是把情感压制了很久很久,然后再也忍不住,突然炸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许如说话的声音有种轻微的颤抖,但足以让人感受得一清二楚:“姜意,我真的很喜欢你,也理解你,所以我愿意一遍一遍咽下你的怀疑。”
[许如站起身,知道这场对话可以结束了,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姜意,这么多年也该走出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执念不散的鬼一样。”]
“我知道这是你获得安全感的方式,但是我也是有心的啊姜意,我不是不会痛,每次你反问我一下,我也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你,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冷淡质问姜意,姿态如磐石,坚不可摧。
“当初不是你先做出撤离的姿态吗。你在这里恨我什么?我有伤过你吗?
只是质问,甚至不是疑惑,她只是单纯随手地试着能不能叫醒陷进去的姜意。]
“一直想到天亮,然后我就意识到我真傻,竟然在做这种无用的思考,谁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想一晚上不睡觉,只有一个原因,你确实对我很重要。”
[许如问她。
“爱你的时候你不要,恨你的时候你穷追不舍,你就说你是不是贱。”]
“所以姜意,不要怀疑我了好吗。”
[“回不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说完最后一句,许如走了,都说人走茶凉,可是那杯茶还热着,许如也依旧一口没喝。]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原因真的有很多,但是不变的是对你的喜欢已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你也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
[在许如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姜意咬牙切齿开口,她眸光狠厉,脸上蒙着厚厚一层阴翳。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当初成绩作假的报告发给俄罗斯方面,你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只能回来被你那个控制狂妈重新抓在手里,看你该怎么和你的小女友潇洒度日。”
许如转过身,眼神冷得像雪中的冰:“你想怎么样,条件?”
“陪我睡一觉,让我好好操你,所以证据全部帮你销毁。”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别无选择。”
以前不是这样的……姜意想。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哦又问了一个傻问题,姜意自己就知道原因,还要自我疑问,还要对面前这个人期待不断。
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想要的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回不去了,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要翻手为云想要什么就有吗,不然图什么。]
晚上的做爱进行得很激烈,两个人都完全放下了心防。这是她们第一次完全毫无介意地直视对方的身体,也是直面自己。
忘了是谁先关了灯,也忘了是谁先吻上了谁的唇。许如未好全的伤疤被姜意温热的手指附上,如今没有了疼痛,只剩下难忍的痒。
这个过程就像她对姜意的感情,先是漫长的等待,然后是疼痛,最后是难耐的痒,因为不确定对方对自己心意的痒,以及……
以及因对方的表情,神态,话语而心旌摇曳,彻夜难眠的痒。
唇齿交接,两个人用舌尖试探着对方,如同两条灵活的小鱼,也像冰面上灵动的身影,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许如的唾液里有种淡淡的薄荷甜香。
姜意知道,许如的包里常备绿箭口香糖,她问许如为什么,许如扭捏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预防你随时想吻我,经常时不时吃一片,这样我嘴里的味道就会很好闻,你说不定就会记得更清楚,也对我们吻的记忆更甜蜜。”
善解人意到让人心碎的孩子。
渐渐地许如掌握到了接吻的秘诀,开始主动牵引姜意,舌头时不时扫过姜意的上颚,吻得姜意甚至有些腿软。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唇边落下,分开的时候黏连的银丝挂在她们的唇角。
看上去太淫靡了。恍惚间许如想。
是不是所有人的磨合期都是这么的难耐呢?经过很多很多细密的疼痛才能得到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结果。
姜意从背后短暂地拥抱了许如几秒,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许如今天穿的是扣子很少的宽松白T,早在亲吻中T恤就已经被两个人你一手我一脚完全解开了。许如从不穿ba,两颗并不丰腴的乳就袒露在空气中,但是意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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