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听后笑?了声,抬眼看向颜蓉:“还是你?嘴毒啊。”
颜蓉羞赧地?垂下头道:“我只是说了句实话,魏姐姐别多想。”
“得了,谁是你?魏姐姐!”
今日魏兰和?颜蓉进?宫陪太后说话,没过多久,老人家便回殿内歇息了。两人如今难得进?一回宫,又不肯早早回府,便谈起温晴云的事儿来。
此时魏兰转了转眼珠,又想起虞昭其人来,便问颜蓉道:“对?了,颜小姐往日里和?太子妃走得那么?近,如今竟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她原以为凭颜蓉的心机和?手段,又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颜蓉挤进?东宫,混个太子侧妃应当不成?问题,未料到至今都没消息传来,虞昭还逐渐疏远了颜蓉,看来这太子妃也?并不笨嘛。
颜蓉微微低下头,瞧着颇有?些黯然神?伤的模样,她轻声道:“蓉儿是真心对?太子妃,并未想要捞什么?好处。如今她既不愿搭理我,也?只能这般了。”
魏兰听后好笑?地?看了眼颜蓉。
这等伪装和?心机,她起先也?是被颜蓉迷惑了,后来替颜蓉出过几次头之后,才发现对?方只是在利用自己。所谓日久见人心,相处的日子长了,便没什么?藏得住的。
如今太子妃疏远颜蓉也?好,虽说于自己无益,可?颜蓉的确不配做太子妃的好友。
魏兰思及此,突然觉得一口气顺了过来。
……
“主?子,东楚太傅大人来信了。”
虞昭方才从凤桐宫回到宁华殿,便听葶花说了这个消息。如今她每日都得向皇后娘娘请安,此时原本还有?些困倦,可?听了这消息后,面容上全然只剩欣喜,她遂屏退了左右,随后道:“快给我瞧瞧。”
此前信件被四皇子调换一事,虞昭已告诉过萧胤,因此他专门派人全程严加看护,想来这回应当万无一失。
至于萧胤是否派人拆开来看过,其实并不重要,虞昭也?懒得深究。
早在来西祈之前,她就和?徐太傅约定好暗语。因此只要信件没被偷换,即使多次查阅,旁人依然瞧不出什么?。
此时殿内只剩青玉和?葶花二人,葶花依言拆开信件,将其内家书取出,递给虞昭。
她伸手接过一看,只见信中写道:徐太傅派人前往承恩侯府,顺道看了眼晗哥儿,察觉到他近日身子不太爽利,本想邀请晗哥儿来太傅府与平辈小聚,如今只得改日。
虞昭仔细扫了几眼那行字,确认是“小聚”无误后,便知这是舅父与她商量好的暗语,她顿时喜上眉梢:“甚好,舅父他的计划能成?了!”
葶花拍掌笑?道:“真是个好消息!”
虞昭吩咐青玉去?取笔墨纸砚来,一边又沉思道:“只是舅父也?发现,晗哥儿近日身子不好,总得给他解了蛊毒,方能实行计划。不如这般……”
没过几时,一行端丽典雅的簪花小楷落于纸面:小聚之事,待晗哥儿身子好些,再请不迟。
……
孔嬷嬷来到宁华殿时,发现虞昭正潜心研读着一本册子,书衣上写着西祈膳房账簿。
她拧了拧眉,问道:“太子妃,你?看这做什么??”
虞昭听后面色淡淡地?撂下账册,她心知孔嬷嬷定又是来催促自己勾引太子的,便搬出皇后娘娘当挡箭牌:“上回皇后娘娘让太子带我去?凤桐宫,她有?意让我学着操持六宫中馈事宜,每日清晨都要考我,我自是不敢不学。”
孔嬷嬷将信将疑地?看着虞昭,顿了顿道:“即使如此,太子妃也?莫要荒废了正事,你?幼弟的性命……”
话未说完,虞昭便打?断道:“我自是知晓,不劳嬷嬷几次三番过来提醒。”
孔嬷嬷没好气道:“老奴也?是为太子妃打?算,不知你?何时才能与太子行夫妻之礼?”
虞昭面无波澜地?看了眼孔嬷嬷,许是徐太傅那儿进?展顺利,她心中有?了底气,面对?孔嬷嬷扯谎也?能信手掂来:“嬷嬷放心,月底前肯定能成?。”
“如此最好。”孔嬷嬷见虞昭这番胸有?成?竹的模样,虽说不怎么?相信,却也?知晓虞昭不会拿她幼弟的性命来开玩笑?,她遂放下心来。
不料转身时,孔嬷嬷看见太子萧胤立在殿门前,已不知听见了多少。
第42章
萧胤听说孔嬷嬷在里面, 遂特意未让人通传。其身材高挑,光是这般长身玉立,便气势十足, 更?遑论此刻面容冷峻,凤眸凌厉,他这番微抿唇角的模样,着实?有点?唬人。
孔嬷嬷一想到自己方才所言, 额前便划过冷汗。
她方才对萧胤的到来毫无所察,此刻刚欲开?口,却见萧胤径直走?过自己, 语气平常地朝虞昭问道:“方才在说什么?”
虞昭并不知萧胤何时出现在此,此时也不知他是否在演戏, 她只得笑着打圆场道:“下?月初便是除夕了, 在与孔嬷嬷商量着守岁之事。”
萧胤微不可察地应了声, 随即坐于殿内:“孤有事?寻你。”
虞昭朝孔嬷嬷看了眼,轻声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只留了青玉葶花二人,不料侍女们?刚关上殿门, 就听萧胤传来一声嗤笑:“月底前肯定能成?”
虞昭就知道萧胤方才在演戏,实?际什么都?听到了。幸亏他当场没发作,否则可真就打草惊蛇了。
她美眸眨了眨, 满脸无辜地看着他:“这自是缓兵之计, 殿下?该不会真信了?”
萧胤抿了口茶,好整以暇道:“看来, 若是月底前解不了虞晗的蛊毒,孤与你还?得行夫妻之礼?”
他不禁失笑, 心想横竖这也无所?谓。她既说爱慕自己,总该用行动佐证才是。
虞昭自是不肯与他这般行事?, 此刻随口扯道:“不着急,离月末还?有些时日,若是实?在赶不及,只好委屈殿下?再演出假圆房的戏了。”
“上回还?没演够?”萧胤听了冷声嘲讽道,他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脆响,“你幼弟那儿有了新消息。”
虞昭顿时竖起耳朵,上身微倾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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