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医院的路上,吴妈还中途拨打了厉司言的电话,只不过一直没有被对面接听。
吴妈安慰道:“少夫人,这少爷可能是有急事,所以才没有接电话的。”
时晚晚虚弱的靠在座椅上,没有表达什么。
来到医院,李伯先去停车,吴妈带着时晚晚先行来到了医院的大厅。
吴妈扶着时晚晚突然开口说道:“咦,那不是少爷和顾先生吗?少爷怎么会在医院?”
时晚晚顺着吴妈眼神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厉司言和顾清九匆匆忙忙走过的身影。
厉司言和顾清九进了电梯,摁下病房的楼层,时晚晚也随之来到电梯处,看向显示屏上面的数字。
时晚晚的眼珠子转了转,对吴妈说道:“吴妈,我想去趟厕所,你在这里先坐着等我吧!”
吴妈回复道:“少夫人,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在厕所门口等您吧!”
时晚晚笑着说:“吴妈,我肚子没那么痛了,现在只想上趟厕所,你就在这等我吧。”
吴妈只好道:“那少夫人,你小心点,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时晚晚“嗯”了声就朝厕所的方向去了。
她进厕所冲洗了双手,随后走出厕所趁吴妈不注意快速走到楼梯处闪身进了楼梯间。
时晚晚不紧不慢的来到上到刚才电梯上显示的楼层……
厉司言和顾清九进入安然的病房,安然看见厉司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顾清九说道:“安小姐,你现在是处于虚弱的状态,我们刚给你的伤口处缝了针,你在继续这样闹得话是想伤口裂开继续流血吗?”
安然低下头:“不好意思,清久,我只是情绪太过激动了,我一醒来司言就不在这,我以为他不管我离开了。”
顾清九没回复安然,吩咐护士把房间整理干净。
护士很快就收拾好了病房,跟着顾清九一起退出了病房。
厉司言拉开凳子坐下,无奈的说道:“安然,命是你自己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亲母亲吗?”
安然:“司言,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你知道的,我是有多怕疼的一个人,我还是躺在纯白的浴缸里,手里拿着刀片,如此的冰凉,但我没有一点犹豫的一下一下的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我颤抖着双手,血从我手腕上流进浴缸里,痛楚就涌上来,淹没了我,我想哭,却没有办法哭出来,似乎我的泪水,已经化作了浴缸里艳红色的血水,血从我的手腕流淌而出,痛的,却不是手腕那里,而是我的心里。”
厉司言看着安然这样描述有些不忍,但也有点生气,“安然,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你是在干嘛?竟然割腕自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没来酒店找你,你现在说不定已经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安然泫然欲泣:“司言,我知道自己在干嘛,但这手腕上的伤痛怎么比的上我心里的伤痛呢?一想到此后没有你陪在我身上,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自此是别人的了,我怎么能够忍受的了,我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第139章 不能刺激!
厉司言感到非常的无奈,但此时又不能刺激她,怕她又想不开。
“安然,人的一生,不是只有爱情,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爱情不会是生活的全部,更不会成为一个人的全部,总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
“爱情之外,我们同时拥有亲情,友情,即使没了爱情也有着许多在意的人和事,我们也都要继续生活,为家人为朋友,这些存在同样很重要,更为了自己。”
时晚晚来到这个楼层,路过一件件病房,最终停在了安然所在的病房门口。
安然听不进去厉司言的话语,用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厉司言:“我把爱情当做我的全部,我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对生活的动力,没有了念想,没有了期待。”
“司言,你忘了吗?我们曾许下的地老天荒,还有卿卿我我的海誓山盟,这些记忆中的岁月是那么美好。”
“嫂子,你在病房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去?”顾清九疑惑的问道。
时晚晚侧身看向顾清九,又回头看向病房内的两人。
病房内的厉司言和安然听见声响也往门外看去,只见时晚晚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时晚晚跟厉司言四目相对,厉司言小心的把安然的手给挪开,转过头时晚晚以不在病房门口了。
时晚晚慢慢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顾清九跟在身边:“嫂子,我看你面色有点不太好,要不要找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时晚晚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不用了。”
此时的时晚晚只想离开这层病房,肚子痛,很难受,但比不上心里的痛,眼睛也很痛。
厉司言追了出来抓住时晚晚的手臂:“晚晚,你怎么来了?”
时晚晚淡淡的说道:“刚好就走到这里来了,我先走了。”
厉司言这才发现时晚晚的脸色很苍白,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唇色也毫无血色,脸上还冒着汗,头发有些湿漉的贴在脸上,可是这凉意的秋季怎么会冒汗呢?
“晚晚,你来医院时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
时晚晚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挣脱开厉司言抓住自己的手,只想继续往楼梯口走去。
厉司言本想继续跟着去,只听见病房内传来安然的一声尖叫。
厉司言看了看时晚晚离去的背影,嘱托身边的顾清九:“清久,你帮我跟着你嫂子,我还是得看一下安然,等会我就来。”
时晚晚走到楼梯口喘着气,她实在是痛的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
天旋地转般的炫目瞬间涌上了时晚晚的脑海中,她仿佛置身于云海的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也如同面条一般的瘫软,思维就像是漆黑夜里的一潭死水,停滞的不起半点波澜,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如同一桩朽木,就这般倒了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