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冷笑着告诉温瑾初:“侯爷,主子死了,她真的死了。”
“这不是她!这不是她!”温瑾初第一次在人前因为担心萧瑟如而失控,他歪着脑袋,面容倨傲地问灵枢:“你凭什么说是她!”
“凭什么?是啊,主子都烧得不成样子了,只剩下一具如柴的人形,衣服、头发、全部都烧没了,脸也全烧毁了……”灵枢苦笑,转头看向那具扭曲成一团的女尸,伸手指了指那女尸腕间的一抹碧色,问温瑾初道:“侯爷,您还记得这只镯子吗?”
温瑾初顺着灵枢的目光看去,因为尸体烧得跟皮包骨似的,那只玉镯子便滑落到了女尸手肘接近关节的地方。温瑾初的心上如同压了一块千斤石,双脚更是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极慢,每走一步都显得尤为艰难。
当温瑾初走到那具女尸身边,他跪了下来,也不避讳什么,也不显脏污,双手捧起那只镯子到了女尸腕间,低着头,仔细的辨认着。
这只镯子很好辨认,内圈很小,因为萧瑟如瘦,手腕纤细,市面上普通的镯子带上去,手一垂就能从她腕间滑落。这只镯子无论成色,玉质,还是水头都极其一般,市面上随处可见。只是这镯子曾经摔断过一次,摔成了三段,温瑾初曾经以为,在镯子摔断之后萧瑟如就把它丢掉了,却不知这是他婚后送给萧瑟如的第一件‘礼物’,所以她找工匠融了温瑾初给她的金子,打了两片金箔花片做装饰,硬是将断了的镯子给捆到一起去了。
只是那薄薄的金子受不住热,大火一烤就化软了,因此当温瑾初将这只镯子捧起来没多久,它便如当初一般碎成了三段,跌落在他脚下的泥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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