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承欢马上拒绝,老夫人有些不高兴:“可是──”
“就算孩儿忙,也还有扶柳可以照拂,轮不到她!”
“放肆!”老夫人动了怒,脸上皱纹都跳动起来:“扶柳不过是个奴婢,徐琴是你的妻子!”
“她是怎么当上我妻子,这要孩儿再提醒一次?”或许是今日花承欢心境有了大改变,所以无惧起来:“老夫人,孩儿已经如你所愿,与柳氏和离娶了徐氏,你们徐家要的名声荣华,能给的孩儿已经给了,至于孩儿本身。”
他冷眸如利刃,刺得徐氏浑身冰冷:“当朝探花郎,还不至于要卖身尽孝。”
“大胆──”
“老夫人。”花承欢深吸口气,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徐氏:“我花承欢有儿花子墨有女花芯,此生无愧花家。今日您找儿子前来,如果只为这件事,那孩儿还有要事,先走了。”
“慢着。”老夫人忍住怒火,她一辈子要强,却也知道再怎么重视徐琴也不能真和儿子翻脸:“母亲听说,田将军凯旋,明日就要返京,是真的吗?”
花承欢点头:“是。巨磊大胜高丽,明晚圣上摆宴,给巨磊庆功。”
“我已让徐氏备了一份礼,早上送去田家,你不用再备礼了。”
花承欢皱眉:“孩儿为何不知?”
“这种后宅礼尚往来,由主母决定即可,哪需你非过目不可?”
花承欢气极,这婆媳两人分明就是怕他借机去找婉婉。
“明晚的庆功宴,要带家属参──”
“孩儿带子墨与芯儿过去。”
徐氏终于变脸:“夫君,子女岂能没有主母带领……”
“不错,季白,你与徐氏私下如何暂且另说,但花府颜面你不可不顾。”
花承欢冷哼一声:“行,要去就去,别挨着本大人就行。”说完再也不看堂上人一眼,拂袖离开。
“夫君──”徐氏喊得急切,可惜郎心似铁,毫不眷恋。
老夫人气得一旁骂骂咧咧,说她没出息,十几年了,连一个男人的心都得不到?徐琴看着早没了身影的厅门,唇都咬出血,眼睛迸射着不甘与恶毒的光。
*****
田家。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田家喜气洋洋,骠骑将军田俊五天前随着军报送回家书,说今日下午,就能班师回朝,这几天柳尚婉亲自指挥着家仆婢女,把整个骠骑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
这几天街坊茶楼小馆,说书先生说的都是田将军如何大胜高丽,终于不再是《玉面郎君恸休爱妻,骠骑将军情义续弦》的故事。
花田二府这十几年前的事,并没有因为时过境迁就往事随风,反而因为花郎君年近三十五,仍是人中麒麟;田将军将近不惑,依旧气若猛虎。两人总角相交,惺惺相惜,就算已届中年,依旧是京城闺秀的梦里人。
所以花承欢承母命弃糟糠另娶,田俊情义续弦柳氏,传为一时佳话。
外人都知道田俊有情有义,不忍好友下堂妻处境凄凉,适巧前妻守丧期满,立刻八抬大轿将柳氏迎娶回将军府,并且宠爱有加;柳氏也在两年后给田俊生了三子田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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