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学界,筑基已经能横着走了,最高也不过是筑基高阶而已,仙山随便几个长老,就有两个辟谷期的高手。
也难怪玄学界被压得无法抬头。
沈妄如今也不过是筑基中阶的实力,按理说,他们几人对付沈妄简直是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
可惜……
沈妄手中摸出一叠符篆,脚下的阵法符文也随之重新流动起来,甚至比唐久驱使的时候更加灵动。
可惜,他们本身实战经验就不足,还遇上了沈妄这个最擅长越级杀人的怪物。
在修真界的时候,沈妄就能和那些不掺水的大能们打得有来有回,何况如今这几个掺了水的‘高手’呢。
那几个长老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扩大的阵法吞噬,跌入了沈妄为他们准备的幻阵之中,随后是一张张不要钱似的符篆炸开,炸得他们措手不及。
长老们这才发现,自己和同伴已经被迫分开,他们气急败坏:“该死的沈妄!”
“要是让我抓住你,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长老们在阵法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抵御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妖兽,还要防备时不时炸开的符篆,简直是手忙脚乱。
就在火气上头的时候,沈妄突然提着长剑出现,几个长老一怒,而后一喜:“你还敢现身!”
怒火攻心之下,他们手中法宝狠狠向沈妄砸了下去,若真是沈妄在这里,恐怕立马就能命丧当场。
在阵法之外,他们以为被自己打得狼狈不已的沈妄正怡然自得的站在远处,身上不见半点凌乱,他手中拨弄着闪闪发光的阵法符文,如同操控着一条条傀儡的提线。
那些长老便如同傀儡一样,和幻阵中的‘沈妄’打得难舍难分,再定睛一看,他们打的哪里是沈妄,分明是自己的同伴。
而唐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他看着沈妄娴熟的操纵着阵法,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骇然失声:“你!这明明是我布置的阵法,为什么你能使用?”
“不对,你对长老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妖术?!”
沈妄回头看向唐久,他笑了:“教你阵法的人难道没告诉你,不要在阵法水平比你高的人面前使用阵法吗?因为你的阵法会被别人夺走。”
沈妄语气平平,唐久却被他的话震得汗毛耸立:“怎么可能?阵法怎么可能被人夺走?”
沈妄于是了然,看来教唐久阵法之人的传承,也不怎么样嘛。
只是比玄学界强一点而已,但也就一丁点。
唐久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引以为傲,甚至破除了仙山困境的阵法,在沈妄眼中居然也如此不堪一击,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唐家的时候。
无论他如何努力,沈妄都是符术道路上碾压他的存在。
就在沈妄沉思的时候,一道身影远远飞了过来:“沈妄!”
居然是顾东亭。
沈妄一愣,手中的阵法符文一抖,差点让那些被困的长老脱离了阵法,他很快回过神,不自觉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见沈妄安然无恙,顾东亭这才松了口气:“我看你迟迟没有回……”
话还没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话音一顿,而后才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没受伤就好。”
可沈妄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未竟之意。
这几天沈妄一直在特殊部门安排的密室中闭关炼丹,而顾东亭在特殊部门的地位无可撼动,再加上玄学界人尽皆知沈妄和他的关系极好,只要他一句话,多的人愿意告诉他沈妄的行程。
见沈妄的眼神奇怪,顾东亭向来平静的脸上罕见有一丝羞赧:“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挑衅仙山,我担心你的安危。”
他向来沉默少言,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袒露内心,不免有些羞涩。
只是一想到记忆里另一个自己大胆的挑逗,顾东亭就没有了顾忌,看向沈妄的眼神大胆又直白,唯有眼角透露出一丝生涩的浅红。
沈妄摸了摸鼻子:“行……吧。”
被顾东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沈妄强行转移话题:“这几个人本来打算对我出手,现在被我困在了阵法里,怎么处理他们?”
视线从沈妄身上挪开的一刹那,顾东亭所有的柔情全数褪去,只余冰冷:“我会带他们回特殊部门,按玄学界的规矩处理。”
沈妄点点头,再看向因为阵法反噬而动弹不得的唐久时,他嘴角微勾,不怀好意的说道:“这人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实在让人烦不胜烦……”
顾东亭偏头看向沈妄,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正当防卫,只要留他一条命就可以了对吧?”沈妄上前一步,微笑着问道。
顾东亭目光一闪:“防卫过当也可以。”
沈妄当然想‘防卫过当’杀了唐久,但这人是气运之子,杀是杀不死的……沈妄上前一步,在唐久惊恐的目光中,朝他体内输了一道灵力。
唐久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自己,强撑着镇定,色厉内荏道:“沈妄!你要做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不能……”
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发出一道凄厉的哀嚎。
唐久只感觉到体内每一寸经脉都如同刀割一般,痛不欲生,这股剧痛一寸寸向下蔓延,最后直至丹田中。
唐久痛得神智模糊,但下意识感觉到了不对,泪眼迷离中,他只觉得腹中一道尖锐的疼痛,体内灵气顿时像漏了气的气球一般,丝丝缕缕的从伤口处逸散。
“怎、怎么回事!”唐久心中一阵恐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格外阴沉,无形的雷电正在酝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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