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人吗?”徐临越闭上眼睛,“好了叫我。”
再次回到二十楼,周瑶看着敞开的家门,迷惑地?抓了抓头发。
陶婷起?来了?还是家里进贼了?
“诶?”柯望往走?廊里张望,“徐临越呢?”
周瑶眼瞳放大,扭过?头问:“他就是徐临越啊?”
“对啊,你认识啊?”
周瑶捂住嘴,惊呼道:“我室友就在茜雀上班啊!”
柯望眨眨眼睛:“哦,所以呢?”
周瑶放下手,和这种人也说不明白,敷衍地?回:“没什么。”
柯望放下两箱东西,起?身时给?自己捶了捶腰:“我姐说不一定你都穿得?下,你等会都试试吧,不合身的我就拿回去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啊。”
铃声响起?的一刻徐临越就摁了静音。
三十多度的夏天,窗外蝉鸣不止,枝头的树叶绿得?发亮。
他听?到衣柜门被拉开的声音,衣料擦过?皮肤,和她整理肩带时弹到皮肤发出的一声轻响。
徐临越收紧呼吸,双手攥拳放在大腿上,逼迫自己想些什么去转移注意力,工作?、电影,或者是最近的明星八卦,什么都好。
床头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冰美?式,残存的冰块逐渐融化,杯底浸在一摊水渍里。
陶婷套上裤子,回过?头说:“我好了。”
徐临越睁开眼睛轻咳一声,转正了身子,却忽然不敢去看她。
陶婷把披散的头发盘在脑海,去床头捡起?自己的鲨鱼夹。
“出去吧。”
“先等等。”徐临越沉声开口。
“怎么了?”陶婷拿起?床头的咖啡,含住吸管。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喉咙口发紧,徐临越伸手说:“给?我也喝口。”
陶婷走?过?去,把杯子递给?他:“冰块化了,有点淡。”
徐临越揭开杯盖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咖啡液冰凉微苦,顿觉得?舒服多了。
他咬碎冰块,咔哒一声响。
看徐临越领口被扯得?有些松,陶婷伸手帮他整理领带:“戴新的了?”
酒红色暗格纹,是她那天一眼就相中的款式。
“嗯。”徐临越摁住她的手,“热。”
“那帮你摘了?”
徐临越撩起?眼皮,微微仰着头,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
陶婷站到他腿间,后腰抵着化妆台桌沿。
“你们家宴都要穿这么正式吗?”她弯腰解着绳结,问徐临越。
“嗯。”徐临越盯着她的脸,把嚼碎的冰块吞咽进肚。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柔软、香甜,像某种水果。
陶婷换了件白色的t恤,领口宽大,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一晃一晃。
“你到底是什么大户人家。”
她扯下领带,又帮徐临越把最上面的衬衫纽扣解开。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真无辜还是故意的。”
陶婷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徐临越的瞳仁乌黑明亮,刻意藏匿情绪的时候会让人觉得?眼神疏离。
“没什么。”他抬起?咖啡杯,含住杯口。
陶婷直起?身子,懂了。
“你觉得?我故意吊着你啊?”她把缠在指尖的领带放到桌上,“你觉得?我有心机是不是?”
“我没有这么说。”
陶婷冷下脸:“你就是这么想的。”
玩暧昧也得?是两个人你情我愿才好玩,如果被当作?是一场耍心机的戏就没意思了。
陶婷转身要走?,被徐临越抓住手腕。
他站起?身,问:“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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