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你也下去!”
晏三合知道有外人在,谢纨绔找她的事情,便没法子说出口。
“是!”
门掩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乍一看,男的俊,女的美,多好的一道风景线。
再细看……
男人眼里的光透着探究,女人眼里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谢知非端起茶盅。
“这一杯,我以为茶代酒,感谢……”
“说正事!”
晏三合最不喜欢谢家人的一点,就是说话喜欢弯弯绕。
比如眼前这个谢纨绔,明明心里急得要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处处透着虚伪。
数次交锋,谢知非总算是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主儿的性子,就一句话:有事你说活,没事滚远点。
“是这样。”
他也不再绕弯。
“季家老太太的棺材盖确实裂开了,我与季家有几分渊源,想替他们打听一下,姑娘嘴里的高人是谁?要怎么才能找到?”
“他们信?”
“都到了这个份上,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哪个份上?”
“啊?”
“季家的倒霉,到了哪个份上?”
谢知非对她并不隐瞒,“抄家灭族的大难。”
拖太久了,已经祸及儿孙。
晏三合在心里感叹一声,“高人是谁我不能说,但中间人的名字我知道。”
谢知非:“是谁?”
晏三合:“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李不言?”
谢知非习惯性的夸上一句:“真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晏三合垂下目光。
她替李不言感到心虚。
谢知非:“要怎么找这个人呢?”
晏三合:“我离开云南府后,就再也没见着这个人。”
谢知非:“那他家住哪里?”
晏三合想了想:“云南府,福贡县。”
谢知非一听是云南府,当即站起来,一把拉开房门。
“去和季家人说一声,到云南府福贡县,找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丁一:“是!”
谢知非:“叫他们速度一定快,不要再耽误了。”
丁一:“爷放心。”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困为挖坟一夜没睡的劳累一下子压下来,谢知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这菜都是京城相当有名的,云南府吃不着,你多尝尝。”
谢知非没什么胃口,懒得筷子。
晏三合自顾自沉默着吃着。
谢知非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一边喝着温茶,一边目光时不时飘到她身上,扫一眼。
几眼扫过,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似乎也太乖巧了些。
这人身上的刺呢?
“晏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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