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痛,刀又往前逼。
“哎啊啊,疼疼疼,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沈炎德指天发誓:“我要敢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哪来的冤魂?”
“我,我不知道!”
“沈大人,你不老实啊,那就别怪……”
“我真的不知道啊……”
沈炎德吓得腿直哆嗦:“我爹把我赶出去了啊,老天爷作证,我要敢说一句假话……”
“那个小厮谁?”
“什么小厮?”
“朱远墨带来的小厮。”
“是……是他新收的徒弟,女扮男装的。”
“他们怎么化解的?”
“我,我不知道……”
沈炎德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我爹他死活不肯说啊!”
啪——
黑衣人手起掌落,沈炎德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
“王爷,小的问到的就是这些。”
暗卫看了眼王爷的脸色。
“老太医没敢惊动,据说朱大人他们走的时候,老太医晕了过去,小的怕一逼,把老太医逼出个好歹来,所以回来请王爷示下?”
赵彦晋皱眉:“沈家有个女儿吗?”
“有。”
董肖声音陡然变低:“王爷忘了,沈家的女儿叫沈杜若,曾经是前太子府的女医。”
被他这么一提醒,赵彦晋脸色倏的一变,当即冷冷道:“你先出去。”
“是!”
暗卫掩门离开。
赵彦晋再坐不住,起身在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董肖:“王爷,稍安勿躁。”
赵彦晋脚下一顿,神色颇有几分紧张道:“沈杜若,先皇后特赦的,有传言说是她……”
“王爷,慎言。”
董肖赶紧把话拦住,“现在不是议论沈杜若的事,死了的人,和咱们没有半分关系,小心祸从口出。”
“对,对,对!”
赵彦晋摸摸心口:“说朱远墨他们,说他们。”
董肖:“这么看来,朱远墨他们也没有在密谋什么?”
赵彦晋糊涂了,“怎么又没有密谋了呢?”
“据我所知,沈杜若的棺材是前几个月送回京的,沈家没给棺材进门,走的小裴爷路子,抬去了清凉寺,从清凉寺出的殡。”
董肖:“有冤魂哭,小裴爷就找了朱远墨,所以才上门化解。”
赵彦晋:“哪来的冤魂?”
董肖不疾不徐的反问:“王爷认为呢?”
赵彦晋想着那些传闻,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不说这个,不说。”
“唯一奇怪的是这个叫晏三合的女子,什么时候做了朱远墨的徒弟?朱家可从来不收徒弟。”
董肖皱眉:“她到底是什么人,总是往城外跑,还能让这么多男人都围着她?”
“不就一个女人吗?”
赵彦晋一脸不屑道:“绑了来,严刑拷打几下,保准乖的跟只猫一样,什么都往外倒。”
“此女子的身份是谢道之的干女儿,王爷出手怕是不妥。”
董肖沉吟片刻,起身道:
“此事交由我来做,万一有什么,也牵扯不到王爷。王爷继续盯着朱家,想办法找出朱远墨和太子、太孙私联的证据。”
赵彦晋:“朱远墨和姓裴的,姓谢的走得近,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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