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对方又拉黑他的联系方式,那么天大地大,他该去哪里找闵笙?
他这个时候才觉得,两个人之间断开联系原来是这么容易,删掉联系方式,搬家就可以。
虽然他手机里还保留着闵笙的联系方式,可以重新加对方,但他怕闵笙不加。
而且很多事情不见面聊根本说不清楚,他其实想做的是见闵笙一面。
但这一面又感觉很难,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他怎么样也遇不到对方。
他重新回到车里面,拿出手机给岑易禾发消息:你上次是在哪个酒吧碰到闵笙的?
等了几分钟岑易禾没回,他只能先开车回家,躺在床上休息。
他这一周很累,身体很疲惫,但精神上却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睡不着。
到后面他恍惚睡着了,却又做了个噩梦。
梦中闵笙背对着他,一直一直往前走,无论他怎么呼唤对方都没有回应,而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却仿佛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他再也看不到人 。
俞景一下就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冷汗淋漓,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晚上六点多了。
他摸出手机,看到岑易禾几个小时前给他回的消息,告诉他酒吧的名字,他搜了下,在东二环那边,闵笙不会搬到东二环那边了吧……
俞景叹着气,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闵笙,实在不行可能只能去这个酒吧碰碰运气了。
当晚,没地方找的俞景去酒吧碰运气了。
**
而这晚闵笙没去这个酒吧,苏夕带他去了另外一个酒吧,因为苏夕觉得上次那个酒吧跟他气场不合,没让他约到人,这次选了一家新的gay吧。
不过市里面的gay吧来回来去就那几家,圈子也就那些人,苏夕这次去约还是不太顺利,没约到合适的目标。
他一边喝酒一边跟闵笙叹气,“也不知道这些一都去哪里了,难道真的要花钱找吗,那我还不如来个玩具。”
闵笙:“……”
他感觉这么劲爆的话题自己实在不适合聊下去。
他只能闷头喝果汁,不说话,感觉自己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
苏夕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跟闵笙说:“来了酒吧就只喝果汁,你还真是个乖孩子。”
“养生。”闵笙回答,“我认为养生很重要。”
“这么年轻就养生?”苏夕觉得不可思议,“我二十二岁的时候还每天熬夜,甚至通宵打游戏呢。”
闵笙犹豫了下,决定说出自己的身体情况,毕竟他这个身子骨容不得他乱造。
“我有……肠易激综合征。”
“那是什么?”
苏夕没听过这种病,像是肠道的问题。
“就是肠道有点问题。”闵笙解释,“具体表现在我的身体上,就是便秘。”
苏夕:“……”
这真是奇了,闵笙居然便秘。
“那你现在可能不适合做零。”苏夕拍了拍闵笙的肩膀,说:“做一吧,造福大众。”
闵笙简直目瞪口呆,他做……一?
他有那个气质和实力吗?
“没事。”苏夕安慰他,“你别着急,也别紧张,现在我们这些零都很猛的,可以上去自己动,不需要你来。”
闵笙张大嘴巴,嘴里仿佛能塞得下一个鸡蛋,这些都是什么限制性的话题,是他不花钱能聊的吗。
太生猛了,他有点适应不良。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听太多了,面对这种问题不再是不好意思到说不出话来,反而是低声说:“我怕我不行。”
“不行什么?”
“不能,太持久。”
怎么说呢,他不知道别人的时间怎么样,但是他感觉自己还……挺快的吧,十分钟都到不了,这样是不是很容易被榨干,耕地不行。
“这是有点不行。”苏夕说:“我们都喜欢持久的打桩机,你懂得的吧。”
“……我懂。”
就是他条件不太行。
其实他现在真的没有想谈恋爱的事情,虽然他删掉了俞景的一切联系方式,但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完全忘记俞景,那么多年的喜欢岂能说忘就忘,他要慢慢习惯一个人同时没有暗恋的生活。
很多时候,他觉得跟苏夕在一起聊天能够让他暂时忘记很多事情,想不起来那些他就会开心很多。
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但总要慢慢习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感情寄托。
当然,也许他应该养只小动物什么的,但他可能没时间照顾,而且苏夕可能也不一定会想同住人养小动物。
苏夕在酒吧里寻找了很久的目标,最终什么都没找到,看着闵笙的果汁,开始无聊到说起那些公司里的八卦,和养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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