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热的很,昨晚受了点凉,早上有醒过一次可头真的太沉,便又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时便发现他旁边掉落的毛巾,还是湿的。
有谁来过?
程度撑着头起身,努力回想着之前模糊的记忆,似乎有听到过,有人叫他程先生,是程琬么?
云嫂不在,也只有她了。
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他准备起身时发现地上有一小摊水,床头柜上还放着画笔,不疑有他,穿起拖鞋往外走去。
准备踏出门时他又把脚收了回去,他余光瞥见了门口的程琬。
她浑身湿哒哒地,长长的头发一直滴着水,她在浴室门口在拧着自己的湿衣服,露出白皙的小腹,一喘一喘,收缩有度。
浴室门口有一摊大面积的水,又想到自己床边的湿毛巾、水渍以及她现在的模样,不难想象程琬刚刚发生了什么。
“程琬。”程度唤了一声,接着缓缓走向她。
闻声抬头的程琬瞥见是程度,笑容立马展开,她放下正在拧水的衣摆,“程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说着,程度手指指了指程琬又指了指地上的水渍,“不解释一下这发生了什么事故么?”
程琬低头看了眼光着的脚丫子,又挠了挠湿漉漉地头发,“我不小心滑倒了嘿嘿”说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程度诡异地失了脾气,他竟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程琬看的有些呆,“程先生,你笑了唉。”
程度立马收了嘴角,轻咳一声,上前几步,拉着程琬把她推进了浴室,让她在镜子前站着,又从挂钩上拿下吹风机,插上电,吹风机的声音轰轰地响起。
程琬还有些懵,她想转身可又被程度转了回去,她对着镜子看向程度,“你要帮我吹头发?”
程度垂眼,语气有些不耐,“看不出来?”
程琬忙说,“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她美滋滋地不再开口,玩着自己的头发低头让程度吹着。
“在学校怎么样?”程度问道,开学几天了,都没有问过程琬的情况。
“挺好的。”只是班里的同学们都是相互熟悉的了,她似乎融入不进去,可她能理解,她五岁的时候才进福利院,这样的情况她早就遇到过,习惯成自然。她不想要程度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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