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程琬似乎做了噩梦,她半夜惊醒。
她微微侧头,看见程度趴在床边,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程琬手指微微抽动,睡眠浅的程度便醒了。
“我的手麻了。你放开吧。”程琬轻声开口。
程度应声放开,有些无措。他听见程琬的呼吸有些沉重,他知道程琬有些话要说,“你想对我说什么?”
“程先生。”程琬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眼角的泪不自控地流了下来,程度的心揪在一块,他想擦拭掉,可程琬的脸一偏,她不想他再碰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怎么了?你恨我?总要有个理由吧,和你生活的这十年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恨我什么?是因为我母亲么?她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是吗?你告诉我,你全部都告诉我吧。”
程度深吸一口气抱着头埋进臂弯里,良久,他沉沉开口,“对不起。是我的错,只是之前的事情你别再问了。”
那么肮脏的事情,他不想程琬知道,他不想在最后,让程琬知道他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心心念念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过去的,早就已经过去了。
见程度依旧不开口,程琬最后一点希望都被压垮,她原以为到现在这个情况程度会和她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她想错了,程度没有说,她连最后一点想原谅他的借口都没有。
程琬闭了闭眼,等泪流干,她说,“程先生,放过我吧。”
程度将头重新抬了起来,他没有再看程琬的脸而是起身,阴影里的程度只回答,“好。”
他离开了病房,轻轻地。
程度没有再出现在程琬的视线里,如他所说,他真的放过她了。
将他们十年的羁绊,似乎真的放开了。
程琬的在医院养了小两个月,在她住院期间,程度都没有出现。不是他不想出现,而是他被公司里的事情给拖住了。
公司里有内鬼,是对家安排的。内鬼查到了程度利用自己的能力帮一个俄罗斯人洗黑钱的事情,并举报了他。人证物证都很详细,程度没话好说,他很配合调查。
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又爆出程度监禁程琬的事情,享有名气的艺术家不仅参与了经济犯罪,还是一个强女干犯,舆论一下子全部压在了程度身上,就连程琬都没有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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