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该怎么遮掩?
另一方面又想,她连断掉半截的软触都不害怕,搂在怀里睡觉,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林晏舟说了声“好”,蹲下身子,要她爬到后背。
魏婧安不再扭捏,楼住他的脖子,趴在上面,林晏舟的双手背在身后,托着她的大腿,将她往上举起,提步往卧房走去。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害怕魏婧安觉得自己无趣是一方面,目前最影响他的是发、情期,他该怎样告诉魏婧安,只要她出现在自己身边,他就想狠很地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深深地,干。她。
狂涌而来的情潮没有理智可言,更何况,他可不是软小无能的人类,心上人甜蜜的气息近在咫尺,却要忍耐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看到她瘦小的脸蛋和身体,生怕失控时伤害到她。
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忍,要忍。
恋爱时要做的讨好女友的小心思,他无暇去想无暇去做,只拼命地压制着来自于基因的暴虐疯狂。
正如此刻,她安静地趴在后背,纤细的手臂拢住他的脖颈,脖颈攀爬的青色脉络离着她的唇只有毫米的距离,血液散发的求、爱的气息,被她深深地吸入鼻息,她大概受到影响,拢住他脖子的手臂不停收紧。
魏婧安放轻呼吸,贴着男人宽厚的脊背,大脑被独属于林晏舟的气息弄得昏沉沉。
她盯着林晏舟发红的耳尖,脸颊不经意地蹭上去。
林晏舟猛地僵住。
他停了下步子,继续稳稳地前行:“婧婧不要乱动。”
魏婧安眨眨眼,老实地闭上眼睛:“我没乱动。”
“嗯。”林晏舟不再说话。心里难熬。
魏婧安回到林晏舟的卧室,被他放在床上,紧接着便滚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林晏舟没多说什么,看她眼,离开房间。
只剩下她一个人,魏婧安自在了些,在床上滚了滚,实在受不住袭来的困意,闭眼睡过去。
梦里终究是不安稳的。
再次看到怪物的真实模样,魏婧安哭着醒来,泪珠断了线地往下掉,嘤咛般的哭声刚刚呼出,就被林晏舟抱在怀里,他像是抱小孩一样,让她的双腿夹着腰,搂着她的后背。
“怎么了婧婧?”林晏舟担忧地询问。
魏婧安的双臂使劲搂着他:“我想起来了……我在梦里看到它了,是一只很恐怖很恶心的怪物……有一条污泥般的触手,它要吃掉我……”
林晏舟心疼她,眉眼却不可遏制地发沉发冷,落在她后背的动作轻轻地,他说:“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吓到婧婧了,我帮你打跑好不好?是梦呢,不会吃掉你的。”
是梦吗?
魏婧安分不清楚了。
她只想待在让她感觉安心的怀抱里,林晏舟站起来,维持动作不变,腾出只手拉开门,在走廊里走动,路过的管家和佣人低垂眉眼不敢看,魏婧安将羞红的脸埋入男人的怀抱,深深地嗅着他的味道。
一股莫名的毫无缘由的安心和充实涌上来,她在林晏舟的怀抱里,就好像再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害怕了,那是种被人保护的安心和幸福,她呜了声,将委屈的哭腔最后吐出来,完全没了羞涩到紧张的心情,只想更紧地抱住他。
林晏舟可不好熬,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抿着唇,死死咬住舌尖,尝到血味,这才勉强维持住理智。
魏婧安感觉时间过了很久,路上碰到好多的人,她都不敢把头抬起来,偶然间撞见管家,就见他用欣慰又畏惧的眼神盯着他们,这里工作的人对待林晏舟,总是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战栗。
真奇怪?他明明是很温柔的人。
穿过别墅内的长廊,拐到后院,灼热的阳光只在皮肤停留片刻,紧接着魏婧安进入了潮湿的环境里,她好奇地从林晏舟的怀里探出头,见到了在巨大的鱼缸里游动的……章鱼?
这是专门用来喂养海生物的房间。
林晏舟说:“是普通的章鱼。”
稳稳地抱着魏婧安:“我们家的人对章鱼比较感兴趣,就像喜欢养猫养狗那样,你仔细看看它们,会害怕吗?”
魏婧安摇头:“它们很小,我见到的那只……章鱼?我好像忘记它具体的样子了,只记得有几根非常粗壮的触手,它们跟它无法比较。”
魏婧安要下去,林晏舟松开手,魏婧安站到鱼缸前:“我可以碰碰它们吗?”
林晏舟说:“当然。”
魏婧安将手伸进去,缩在海草旁的章鱼,慢慢地伸展触手,底部的吸盘牢牢地吸住她的手指,触手丝线般缠绕着她的指尖。
林晏舟抿着唇,站在她身后,黑沉视线盯着那根手指,终究是没说什么。
默默数了几秒钟,他走上前,学着魏婧安的样子将手指伸进鱼缸,紧紧缠绕魏婧安手指的章鱼触手,猛地缩回,将柔软的身子缩进海草。
魏婧安满脸疑惑。
林晏舟勾住她的手指:“看吧,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它变大也没什么的,还记得那只在檀山公园的章鱼吗?婧婧可是很勇敢地把它打伤了。”
“要是你没来,它就把我吃掉了。”提起那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林晏舟:“那我以后就一直在婧婧身边好吗?这样就不怕怪物了吧。”
魏婧安的手指被他慢慢抓在掌心,她产生怪异的感觉,仿佛凭空生出巨大的触手,织成紧密的大网将她缠绕其中,这莫名的想法让她蜷起指尖,侧脸盯着男人,又迅速低垂目光:“怎么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呢。”
林晏舟笑:“怎么不可能呢?只要婧婧想。”
魏婧安没再继续说,她认真观察了藏在海草里的章鱼,想起那截黑红色的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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