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安满面阴沉,他那里听不出尹仲话中的明嘲暗讽,平时谁敢和他这么说话?就是地方的县长看到他,也得点头哈腰地说着客气话。
阴测测的看了尹仲一眼,他说道:“看来你今天是非要揽下这事了?”
尹仲耸了耸肩膀,神色冷然说道:“亏心事做多了,总会撞到鬼。既然老天不惩罚你,那我就代表老天来惩罚你。”
朱宏安蛮性发作,再也忍耐不住了,随手抄起一根地上散落的脚手架管子,当头就朝着尹仲头上砸去,口中骂道:“哈哈,就你?代表老天?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今天不打得你横着出去,我以后就是你的儿子!”
建房子用的脚手架钢管,足有寻常成年人手臂粗细,再加上朱宏安一身两百多斤的肥肉,呼啸着跑过来,那声势简直不逊于两行山里野猪的正面冲撞。
老李头面露焦急之色,尹仲小时候没少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声一个“伯伯”地叫,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把尹仲拉到自己身后,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就应该保护晚辈。
尹仲微微笑了笑,拒绝了老刘头的好意,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既没有去找趁手的武器,也不逃跑,脚下纹丝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狂奔而来的朱宏安。
周围所有的人对两人的碰撞都保持一个态度,就像是小四单挑奥尼尔一样,胜负结果不用猜也能想得到。尹仲的小腿还赶不上朱宏安的胳膊粗,更何况后者还持有武器,老刘头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尹仲不要被打成重伤。
事实证明老刘头的祈祷完全多余了,尹仲一直等到朱宏安狂奔到自己跟前,才看似很随意的一伸腿,正好绊到了朱宏安的脚踝处,本来支撑两百多斤庞大身躯的脚踝骨就已经痛苦不堪了,这一绊就好像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朱宏安飞奔中的肥硕身躯,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掌控,狠狠地栽倒在了石子地上。
“啊!!小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朱宏安那张肥脸上,斑斑点点的全是血迹,疼的他心中无比恼火,破口大骂道。
尹仲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头待宰的肥猪,嘲弄的说道:“就凭你?一头肥猪?”
这一句话一下戳到了他的痛处,朱宏安最忌讳别人说他胖了,更何况当面骂他肥猪,顿时气的怒火攻心,也顾不得脸面,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大喊道:“你们都还傻站着干嘛?都给我上,打死这个龟孙子!都别给我手下留情,打死算我的!”
他手下的那群家伙,经常和他厮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鸟,平日里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听到老大的话,纷纷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围着尹仲一拥而上。
面对这么多人围攻,尹仲凌然不惧,内功护身让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老酒鬼磨练他的时候,也没少给他喂招。
沈岳山一直认为,没有必要去专注学习一门拳法或者掌法,武术一道本来讲究的就是临场应变,再高明的招式,遇到那些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那也是束手无策。
所以他在教尹仲的时候,并不拘泥于一两门武术,也不是手把手的一招一式的演练,而是将各种招式一锅烩,让他亲自感受到这些招式的威力,简而言之就是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
渐渐的在不断抵御殴打的时候,尹仲锻炼出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拳法,老酒鬼坚信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这也就导致了尹仲现在出手,敌人根本摸不清他出手的套路。
比如对付几人围攻,尹仲先是一记太极拳中揽雀尾,拨开几人攻击最盛之处,而后手臂抬高,握拳成锤,一记咏春寸拳直击当先一人胸口,将其打飞出去足有三米远。
朱宏安带来的这些人,大都曾经是混混出身,若轮街头打架斗殴,那都是一把好手,可遇到尹仲这种练家子的,就差的远了。
在老刘头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尹仲仅仅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朱宏安带来的十及个彪形大汉全部打翻在地,一个个原本趾高气昂的家伙,纷纷抱着痛处在地上哭爹喊娘。
“娘咧,这小仲儿几个月不见,变得这么厉害了?这在大学里面都学的啥?”老刘头吧嗒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他身旁矮胖的憨厚中年人名叫王风林,也是南山村的村民,听到老刘头的话,一脸慨叹的说道:“早知道上完大学这么厉害,当年就是砸锅卖铁,也应该供我家那小子去。”
“得了吧,你家祖坟就没冒那青烟。”老刘头在一旁撇撇嘴,不以为然。
他俩说话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被打翻在地的家伙,心里都是无数头羊驼来回跑过,他们很想问,哪家大学会教这个?别说砸锅卖铁了,就是卖血也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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