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嘟囔:“你不知道,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没人信。”
听起来有点点委屈。
武茹见她心情不好了,伸展了下身体说:“行了,听你鬼扯了一晚上,小温总都累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沈迢迢:“……”
反正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一家人对沈迢迢也放心了,她天生不是个能被人骗走的女孩子。没吃亏,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两个人确实正正经经在交朋友。至于结婚证是个幌子,也属实。基于这些条件,两个人行为也没那么恶劣。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剩下的以后慢慢说,先让两个人谈着吧。
堂审散会了,温砚沉陪着沈严翁和两个大舅哥一直在客厅里聊生意。
佩林阿姨见她下午没吃饭,特意给一家人准备宵夜。
二嫂问:“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沈迢迢惊诧问:“我居然还能举行婚礼?我二哥非把我骂死不可。”
大嫂说:“哪那么夸张,你要是想举行婚礼,我们给你张罗。”
武茹在煮馄饨,默不作声,听着他们几个聊天。
佩林阿姨笑眯眯说:“咱们家窈窈,终于也有归宿了。等过两年,这几个小的结婚了,都有孩子了,这个家里就热闹了。”
沈迢迢汗颜,喊武茹:“妈妈?”
武茹不回头问:“怎么了?”
沈迢迢没什么说得,但是就是想和她亲近一下。
武茹给她调了馄饨,端过来问:“想结婚找你爸,这个我管不了。想离婚可以找我。”
沈迢迢盯着她,半晌才说:“除非你给我介绍首富家那个儿子,要不然,我才不离婚。”
武茹瞪了她一眼骂道:“赶紧吃你的。”
家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好了,都聊起沈迢迢以后的发展,家里人还是建议她退役,主要是太幸苦了,她身上旧伤很多,这十年,她吃了很多苦头,家里都不想她那么幸苦了。
晚上大家回房间,沈迢迢在窗口看到楼下那个人在抽烟,她下楼到院子里,温砚沉站在院子的树下看和远处抽烟。
见沈迢迢出来,问;“怎么还不睡?不怕你妈骂你了?”
他算是感受到这家人的人文关怀了,骂是照骂不误,嫌弃也是嫌弃,但是招待也是一样的周到。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我妈就那么个性格,她其实最好说话,你一看她虚张声势,就知道,她同意了,只是恐吓你。”
温砚沉也问她:“那你呢?是怎么考虑的?转行做教练还是?”
沈迢迢茫然:“不知道,我没考虑过那么久。这么一直比赛,有一部分原因也不过是为了证明我没家里人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温砚沉吐了烟气说:“你可以去看看,这世上除了滑翔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沈迢迢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关于她以后的职业,大家都只能建议。
温砚沉说:“这个职业给了你荣耀,也给了你伤痛。做运动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转行后的职业不适合你。有没有想学的其他的东西?”
沈迢迢皱眉问:“你把我想的太好学了。”
温砚沉问:“你不好学吗?”
“我总不能再花十年去学另一个专业吧?那我们家人真会觉得我这个人有点问题。”
温砚沉问:“听说你学了将近十年的大提琴?”
沈迢迢偏头避开他的烟雾,说:“我还学了几年钢琴。你对我了解是不是太少了?我还跳过舞,练过形体,我会的可多了……”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说:“慢慢看,等有时间了听你拉琴。”
沈迢迢听的一窒,说:“我有差不多十年,没有碰过琴了,当时真的很讨厌。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大概过的最幸福。”
温砚沉见她想谈起从前了,灭了烟,说:“等闲下来,你慢慢适合这种生活了,再去考虑要去做什么。运动员比赛后有权利放松。”
沈迢迢无意识抬头看了眼,吓了一跳,二哥站在阳台窗前冷冷的盯着他两。
沈迢迢催温砚沉:“冷死了,快进去睡觉了。”
转身就溜了。
温砚沉顺着目光抬头看了眼,看着她乖的跟只猫一样,忍不住笑起来。
武茹问沈严翁:“放心了吧?”
沈严翁坐在床上,听着武茹这个话不是个好话,问:“那也是你女儿,不要讲的就我一个人操心。”
武茹说:“她不管是谁的女儿,总要结婚的。”
沈严翁嘟囔:“她就是不结婚,我也不催。”
武茹问:“不催给她安排相亲?你就是单纯爱和我抬杠吗?”
沈严翁生气的躺下说:“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你也别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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