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是个严重偏科生,语文一般,英语拔尖,其他都吊车尾。
可偏偏她今天不仅腿疼,牙也疼得厉害,钻着大脑神经的疼,连英语阅读也看不进去。
她疼得难受,不想考了,随便写了几个abd就算完成,蹙着眉趴在桌上。
忽然,耳边轻轻一声。
程清焰在她桌上敲了下。
夏莓侧头看他,瞥见他已经做完试卷了,英语作文写得字迹工整。
离交卷还剩将近一小时。
“干嘛。”她用口型问。
程清焰:“腿疼?”
夏莓鼓了鼓腮帮:“牙。”
说完又趴回去,直到耳边又是一声。
程清焰在她桌上放了一颗薄荷糖。
夏莓一愣,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薄荷有抑制和麻痹神经的作用,清亮的甜味在齿间蔓延开,还真缓解了些。
她漫步边际地想,要是智齿疼意味着遇见真爱,那这疼痛要是缓解了又意味着什么。
摸底考考了一天,下午一考完陈以年一群人就约着要去玩。
夏莓身残志坚,瘸着腿跟他们一道。
她把昨天遇到木子豪和庞屏的事跟陈以年讲了,陈以年挺窝火的,打算去木子豪一群人常待的一家ktv。
十二中的人不读书,翘课更是家常便饭,听说那ktv是庞屏开的,也算是那群人的“基地”。
到了ktv,庞屏不在,木子豪在。
陈以年憋着火去,想替夏莓把气出回去,没想到木子豪一见夏莓就成了软骨头,对昨天的事又赔礼又道歉,就差磕头了,弄得陈以年连火都没好意思发出来。
木子豪让前台给他们开了个大包,在夏莓旁边陪笑道:“随便吃随便喝,钱都算我的。”
陈以年挡开他:“老子差你这点钱?”
木子豪不理他,继续紧跟着和夏莓说:“莓莓你就给我个赔礼的机会吧。”
“别瞎叫。”夏莓皱眉。
木子豪“哎”一声,样子失落。
开好包厢,木子豪让人端着果盘和酒水饮料进来,自己也跟进了包厢。
“实在是我不对,庞哥脾气轴,昨天也是钻牛角尖了。”木子豪端着杯柚子饮料递给夏莓,“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
夏莓低头玩手机,没理。
木子豪就喜欢夏莓这劲儿,一点不受挫,又问:“不过莓莓,程清焰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夏莓指尖一顿,心里骂操。
她没跟陈以年他们说程清焰那段。
果然。
陈以年问:“程清焰?”
木子豪说:“你也认识?难不成还真是莓莓哥哥?”
陈以年笑了:“什么玩意儿?”
“就昨天……”
木子豪刚开口就被夏莓打断:“没关系,昨天正好碰上程清焰,算是他带我走的。”
陈以年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啊,这哥们儿还真有点东西。”
木子豪松口气:“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你不知道,庞哥和程清焰可是有仇的,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要真硬碰硬,程清焰单枪匹马的,不是对手,你别被牵连了。”
陈以年直起身:“程清焰不是外地转学来的吗,怎么还跟庞屏有仇?”
“庞哥其实也不是柯北本地的,以前是南锡人,那会儿结的仇。”
木子豪说,“庞哥以前有个哥,在南锡开赌场的,生意做很大,听说是程清焰他爸好赌,欠了不少钱,赌场的规矩,还不了就挨打,剁手都是有的,可谁想到后来有回庞哥那哥直接被程清焰他爸砍了。”
“我操。”
“死了没?他爸不会是杀人犯吧?”
其他人立马来了精神。
木子豪:“死了,判了9年,闹很大,后来还把赌场也扯出来,生意都黄了,这不是看柯北发展好,庞哥才自己单干来了这里,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操,这狠啊,怪不得我看那哥们儿总觉得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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