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大约五百亩地,七、八十户村民,北面有桂山,山上桂树与茶树多,靠山吃山,每年采茶、制茶,偷偷拿一点出来卖养家。再加上临近江城建筑大学,哪怕是以前的经济困难时期,村民过得也还可以。
王良海家的新屋其实也不新,大约有十几年房龄,一条乡村小路蜿蜒而过,串起十几户农房。一进三开的老式布局,堂屋居中,两边各一间卧房,灶房靠西,茅房在东,功能简洁明了。
陶守信看到这里,微微皱眉。
这房子就是普通农房,住在这里岂不是真成了村妇农夫?想到自家的教授楼三房两厅、舒适自在,心里有些难受。
向北看未来老丈人不象是很满意的样子,便建议道:“要不,我们再去看看老屋吧?老屋垮了正好盖新的。”
一听可以盖新的,陶守信来了兴致:“走!再去看看。”
院后村的道路如同叶子脉络,自江城建筑大学东北门出发,不断向桂山伸展。王良海家老屋的位置倒是好,与江城建筑大学东北门靠得比较近,位于乡村小路的顶端,相对安静。
老屋北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南面院子足足有两百平方米左右。虽然荒草滋生,把院墙和大树都爬了个遍,但依然能看得出来曾经是个热闹的地方。
清悠、宁静、宽敞、自在。
陶守信对这一处地方倒是比较满意。房子垮了怕什么,正好重新盖!家里放着两个建筑师,还怕盖不出来让自己喜欢的房子?
陶南风以前是住过茅草房的人,又在秀峰上住过三年,看到这荒芜的老房子倒觉得有些亲切。
走近了四处察看,越看越觉得合适。
先前她撑住房梁的六根圆木还竖在那里,只需抽掉,立马房梁就会垮塌。
房龄有五十多年,夯土墙基本已经风化,烟囱遍布黑垢,瓦片已经长草,托住房梁的垫砖掉落,露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墙洞。
这样的屋子,修缮已经没有必要,不如推翻盖新的。
陶南风问王良胜:“请问,我们如果买下这老屋,可以拆掉重建吗?”
王良胜犹豫道:“你们买的是房、又不是地,拆掉重建多麻烦。”
农村人盖房都是由村里批一块宅基地,自己再买材料请人盖。买卖房子走的是擦边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村里定契约,再加上证明人画押就成。
没听说过买房是为了拆了重盖的。
向北将陶南风、陶守信拉到一边商量。
向北:“你们真喜欢这老屋?打算重新盖新的?”
陶南风:“这里离学校近,环境也好,住着清静,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爸要是喜欢,也到这里来住着。对着那一丛竹林看书、绘画,也是一桩雅事。”
陶守信:“对!结婚嘛,肯定要住新房。我看中了这个地方,却看不中这屋子,索性拆了重建,我来画设计图。”
陶守信是北方农村乡绅之子,对农村有一份情感在。虽说战乱奔波之后,家中亲戚走的走、散的散,再也没有往来,但当他看到这乡村之地,不由得忆起往事,竟表现得比向北还要积极。
他补充了一句:“你们住东厢,我住西厢。书房对竹林,卧房对着那两棵枇杷树,我的故居就是这个样儿……”
向北听到这里,便下了决心:“好,那就买这屋。”
向北走到王良胜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秀峰牌香烟:“我们就买这屋,记得把这块地界划出来,我要围围墙。需要多少钱,您去和海叔谈,他们准备修缮的这些圆木、砖瓦我们一起要了。”
王良胜接过香烟,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叹了一句:“好烟。”
小心翼翼将香烟收进口袋,王良胜点头应承下来。
“我去帮你们说,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肯买老屋,恐怕更高兴。这屋眼看着就要垮,重盖的话海子手头哪里有钱。”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真千金有读心术》,求收藏~
-------文案-------
1973年出生的赵向晚与赵晨阳是双胞胎,待遇却完全不同。向晚六岁开始做农活,勤快老实;晨阳坐在家中学绣花,娇气漂亮。
意外被雷劈,赵向晚发现自己有了读心术。
妹妹抱着她哭啼啼:姐,我好担心你~
向晚听到的:雷都劈不死你?真命贱!
妈妈叹息:读什么书?家里穷啊。
向晚听到的:有钱也不给你用。
爸爸一脸和蔼:莫跟四妹比,爸最喜欢你。
向晚听到的:不是亲生的,养不熟。
谨言慎行的向晚安静地倾听着每个人的心声,慢慢明白了很多事情。自己是下乡知青赵青云与魏美华的私生女,为了返乡一狠心将她送了人。她原本应该十岁时被暴发户父亲领回去当一朵富贵花。但晨阳重生而来,准备怂恿父母将两人替换。
十岁时,赵青云来到乡下,向晚打算揭穿养父母一家的阴谋。可是,当她听到亲生父母与弟弟的内心所想,改变了主意……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吧。
五年后,赵家满世界寻找向晚,她却似滴入海中的一颗水珠,悄然消失。
某一天,赵家欠债数亿,资产尽数被银行收走,赵青云病急乱投医,求上京都洛家。
洛府低调而奢华,令赵家人自惭形秽。
好不容易见到洛府当家人,赵青云与赵晨阳瞳孔一缩:是你?
向晚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是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