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白玉砌的一百零一坐台阶,构成长不见尽头的天梯,天梯扶摇直上,和白云相间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不仅富丽,且巍峨壮观。
丹犀两边站着银甲侍卫,举着长矛执勤,站的笔直,不苟言笑。
因此在这双重的肃穆之下,四周的气氛令人窒息,大气都不敢喘。
豫让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拎着一只白鸽,但是神色轻松,几个纵身,就从第一级台阶飘到一百零一阶之上。
上面依然是汉白玉的平台,平台四周是玉彻成的栏杆。
殿门左边栏杆旁,站着两个黑衣男子,二人皆身材修长,宽肩窄腰,相貌出色。
“豫让?午饭烤鸽子啊?”
豫让手里的白鸽扑棱着那只没有被控制住的翅膀。
那二人一个叫冰轮,一个叫雪雁,都是诚孝公的贴身卫士。
豫让一哼;“烤鸽子是你们这些粗人干的事,与我无关。”
“我们还是粗人?那你是什么?”
二人哈哈大笑。
豫让一撩袍子,在二人面前站的笔直:“我是士,贵族。”
那二人笑的更大声了。
这时殿里传来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豫让,可有辛歌的消息传来?”
声音来自宫殿最里头,是诚孝公再用腹语在对外讲话。
诚孝公虽然失了真元力,但是千里传音的本事没有丢,耳朵也极灵。
豫让看着冰轮和雪雁一眼,不屑一哼:“主公叫我呢,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说着提着鸽子匆匆往殿门里进,在他入门之时,鸽子刚好排泄,排到他鞋面上,他停下来骂鸽子不知羞耻,引得冰轮和雪雁再次哄笑。
等豫收拾好仪容,彻底进到殿里。
这座宫殿叫做琼华殿,高檐广柱,十分宽敞,殿中间是四方水池,四周点着鹤嘴铜灯,水池里清水微波,在灯下敛着银子般的光芒,将空洞的大殿照的十分明亮。
店里高台处摆着金漆雕龙的宝座,坐前是尺长翘案,案上摆满文书卷宗,威严又不失儒雅的青年男子坐在宝座上,男子身着黑段金线绣纹的广袖长袍,头上金冠束发,一手放在案子上,星辰般的眸子看见他手里的白鸽,闪着欣喜的光芒。
他像是玉人一般,又似穿云之月,这世上最美的词汇来形容他好似都不为过,每次看,还是如初见般,英俊如旧,令人怦然心动。
不过豫让这个男人,对坐上人就没什么兴趣。
他提起鸽子道;“主公,是辛歌的传书,何家总耳要跟您抢媳妇,那,您算好的亲事人家没有退,还打算选日子下聘礼呢。”
诚孝公脸上毫无波澜,眼角依然挂着笑,伸出手道:“拿来我看。”
豫让将鸽子递过去。
诚孝公;“……”
他手没有动,只说了一个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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