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一听也急了,怪不得找不到……哭声响亮的应该是鱼珠才对。
鱼珠怎么的就被捆到了炽横山?
“我们打算跟上去看看实情,白道友你们在哪里?千万要冷静……”
琚师姐的话没说完,玉简被强制掐断了。
白珊举着莫名其妙被掐断的玉简愣了好一会,心里升起大事不妙的感觉。
不行,鱼珠怎么的就突然被捆送了炽横山?什么跟什么啊,那么突然?
她左右看看,恰好又有风来,给她吹得打了一个寒战,心里生出要不要先退出去再找系统要点小道具再说的念头。
啧,也只能这样了。
正当白珊想要退出怀余庄时,怀余庄的盏盏灯火被突然其来的风吹灭。
角落里还开着的门纷纷啪嗒关上,整座灯火通明的山庄在瞬间隐入黑暗,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珊哪里经历过这等诡异的场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她当下握着玉简蹲在隐秘角落里,想试图呼唤琚师姐获得心理上的安慰。
可玉简被完全掐断了,她又试着呼唤系统,系统也不回应她。
该死!
当她想再试着重新呼唤系统时,鱼头人摇摇晃晃地从月门的方向来了。
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呆滞地前进,雨水冲刷,浓重的死亡和不详气息萦绕。
白珊下意识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口鼻,连抬头去偷看的勇气都没有。
寂静的雨幕,寂静向前走的傀儡。
如此诡异。
*
原本被傀儡拖回房间反省气头上的鱼珠自然不肯好好就范,想逃,但门窗被上了禁制,防止她逃跑。
鱼珠无计可施,只能在房间里又哭又闹,哭累才趴在床上,脑子里在想鱼阙,想她说的话。
她说:
你爹是叛徒。
后山那个只有头的女人是我的阿娘。
你快跑……快跑啊蠢货。
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多难看,多担心自己吧……都被伤成那样了……想起来身上伤痕累累的鱼阙。
鱼珠才真的觉得自己的爹爹是坏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嘛,自己不过是出去逛了一下,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他为什么要把鱼阙伤成那样?
那家伙的话和行为是讨厌了些,不过可以原谅,他们不是亲人么?
为什么要把她伤成那样?
自己也不过是为她辩解几句,为什么爹爹就大发雷霆?
鱼珠把脸埋在被子里,扁了扁嘴,又想起鱼阙一身的伤,很是担心。
鱼阙给的东西还揣在胸口里,硌得她有点疼。
鱼珠把血钱和卷轴掏出来,心想我当然会走,我也不需要去寻求那个晏什么的人的求助,他给你的东西,你保存就好了,现在放我这里,等我把你救出去后,你自己拿着。
现下门窗有禁制,她出不去,不过鱼斗繁昔日给她搜罗的玩具都是高阶的法器,虽然自己不曾修炼,但要驾驭它们也是轻而易举。
正当鱼珠纠结半天终于拿定主意时,房门被破开,呼啦啦地从外面进来面无表情的血婴傀儡。
还不等回神鱼珠高声质问他们想干什么,傀儡们就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鱼珠毕竟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少女,自然没有反抗的力量。
傀儡手劲很大捏痛了她,她就只知道掉眼泪。
“放开我放开我!”
挣扎间,一把玄铁铁锁就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们把拽着铁链把鱼珠往外面拖。
平时一直暗中嫌弃的鱼珠的侍女们此时倒是扑上来阻止他们把鱼珠带走,被傀儡抬手一个脉冲打飞。
“你们放开我!”
玄铁锁链套在鱼珠脖颈处,越收越紧。
鱼珠两只手抓着它想让自己好受些,可没用,玄铁锁链越挣扎收得越紧。
大脑没法思考了。
没法思考这群人是因为什么敢擅闯她的房间,还敢这样对她……侍卫呢?侍卫怎么还不来?
鱼珠被他们拖出去,淋了雨,雨水冲垮她梳得可爱的发髻,浇透她全身,淋得她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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