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徐道凌回头望来，面色一沉，“这就受不了了？”
方白低头苦笑，从来不惧战争和死亡，但这样的战争和死亡让他失望，乃至绝望！
“无论为了什么，都应该停止了。”
接下来的战斗更残酷，白白在这里消耗力量不划算，玄苍星域耗得起，而天武星域耗不起。
徐道凌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你给我好好看着，这就是现实！等你看透现实，才有资格在现实中生存。”
方白自以为经历的现实已足够残酷，但眼前这一幕，更残酷！
北冥长青说的没错，外面的天地更广阔，也更艰难！
事已至此，方白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轻叹一声退后，原地盘膝疗伤。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唯一能做的就是，疗伤，战斗！
战斗的惨烈程度与实力无关，望着一道道战死的身影，一道道狼狈逃窜的神魂，方白越发疑惑。
“为什么？”
起初为了法则之晶上战场的雄心在刹那间荡然无存。
想起神尊的胸襟，方白不知所措。
从内心深处敬佩神尊的胸怀，希望能做这样一个人，但残酷的事实不容许他这么做，没有实力改变这一切。
无力的感觉让他绝望！
活着或者死亡？
神尊和徐道凌是两个极端！
如果方白想活下去，就要按徐道凌说的去做，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
体内真气散乱，脑海天人交战，乱成一团。
徐道凌有所察觉，回头扫了一眼，再次转过去，不为所动！
远方战场轰鸣不绝，法则之力充斥四方，惨叫声时而响起，回荡在方白耳边。
“为什么？”
天源、荒莽、洪荒、天芒、天武，这一路走来，杀戮似乎才是永恒的主题。
杀戮是为了什么？
变强！
变强又是为了什么？
杀戮！
那么，变强和杀戮又有什么意义？
往事种种浮现，这一路的杀戮和抗争的情景在眼前飘过，方白眉头紧锁，冷汗涔涔落下。
“啊！”
远方凄厉的惨叫传来，一道神魂狼狈不堪的逃回来。
方白抬头望去，隔着虚空都能感受到神魂的恐惧和绝望！
刹那间，方白想通了！
神尊为何能让天芒星域和平共处，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他的实力足以支撑他的胸怀。
天源、荒莽、洪荒，如今的和平都是他用杀戮和实力换来。
以杀止杀！
方白眼前豁然开朗，人性贪婪，唯有杀戮和实力才能震慑内心深处的贪婪，才能带来和平。
现在他还没有实现抱负的实力，所以得忍着，得活下去，得选择杀戮！
那么，杀吧！
脑海豁达贯通，周身气势飞速攀升，停在神王四重巅峰的修为，终于松动了。
轰！
气势飙升，真气在体内奔腾游走，神王五重，水到渠成！
多年来一直苦心修炼法则，没有时间理会修为，毕竟法则比修为更可靠。
无数惊异的目光汇聚而来，方白无暇理会，极品灵石源源不断的送入青木鼎，化为汹涌真气。
徐道凌回头望了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天殇眉头轻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战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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