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曾经遍体鳞伤的人,才懂得痛彻心扉的感受。
--
「打扰了。」
我习惯性的对空无一人的屋内说,不知怎的十分紧张。到男生家我不是第一次,小学时曾有几次这样的经验,不过那几位同学都跟我当了好几年的好朋友我才敢踏进他家的。像这样去一个初次见面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家倒还是首次。
「自便唷。我家没人。」他说没人的口气很平板,背对我喃喃说道。
「……嗯,谢谢。」不晓得该做些什么回应的我,生疏地低语。视线看向一旁的鞋柜。鞋柜里还满冷清的,只有一双他刚刚脱下的鞋子,很整齐的排在正中央。我脱下我的鞋子放在它旁边作伴。
踏上木质地板,虽然有穿袜子但仍感觉到冰冷。这时候的言诺已拐了个弯转向右边的房间。亦步亦邹的跟上去,发现左手边的客厅很宽广,装潢简单大方,正中间摆了一台我肖想已久的四十二吋大电视。唔,只能说出身望族世家的小孩真好。
停在他房间门前,我犹豫要不要进去,他没特意禁止我不准进去,欸不过进男生房间而旁若无人?哈这种举动似乎太逾矩了。对于我现在创造出来的资优生形象来说。
可须臾后我还是推开了房门。因为我听到有人在呻吟,而那呻吟是我所熟悉的。
受伤的声音。
果然刚推开门我就看见言诺靠坐在床边,有如负伤的野兽般喘息着,痛苦的眼睛闭上,而唇上点点血跡显而易见。我开始懊悔自己的观察力不够,没发现他有异还留住他问话。难怪他刚刚动作那么缓慢。
受伤了吗。这句简单的问题我没问出口。是时候停止一问一答的蠢对话方式了。「……原来是去打架啊。」
他乌黑的眸子终于找到聚焦看见我。而喘气声渐渐化为虚无,就像他刚刚在他家门前回答我时的模样。我知道他在忍,忍的很真,但也忍的很痛。「没必要忍了,痛就叫出来吧,不过伤口要处理。」
我用冷静的语气说着。他眨了眨眼睫,不语。
放下书包我从里头拿出k蹦、碘酒及去瘀药膏。当初只是备用,还以为不会有再用到它们的一天呢。缓缓的靠近他,他没有挣扎或者反抗,乖乖的让我上药。
手上有几处擦伤,嘴巴呢有一个破洞,显然鲜血在看到我那刻之前擦掉了,而血渍就在t-st上。真不敢相信我都没发现,他的微笑太有魅力也太善于掩饰了。
初步的细小伤痕我上了药,在脸部那边贴了一个ellkttyk蹦。他仍是没有反对我的擅自包扎,只是目光像小孩子一样时不时的凝视我。那目光似乎还隐含着我怎么会对包扎伤口那么熟练的困惑。
「……打架,不好。」我晃了晃手中的去瘀药膏,示意他背朝我。他的小心翼翼让人察觉他的背部还有伤,而且估计是瘀青,因为他连靠着床畔显然都会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