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依木可不是好糊弄的,自己本就是西诏国主,此刻这老皇帝想什么,岂有不知道的。
想起肖瑶献出了连发弩,恐以后助西诏反叛,此时,这老家伙定是舍不得了。再说,肖瑶和轩辕离两人情投意合,不信这皇帝竟不知道。
想到这里,库依木便有些咄咄逼人了,“既如此,为何前两道圣旨盖了玉玺,这张却未盖?”
轩辕宗沉了脸,“如何行事,我自有分寸,岂容你在这里指手画脚,退下!”
“哼!库依木虽是败将,却是守信之人,皇上不要库依木失望才好!”说完,库依木拂袖而去!
望着库依木大步离去的背影,轩辕宗吓出了一声冷汗,:“差一点被这混蛋蒙混过关!幸亏自己记性好,否则,这圣旨一下,岂不被他得了肖瑶去?!”
“那丫头是轩辕离的心上人不说,竟懂得制作神兵利器!且,会其一便会其二。对了,那丫头还有高超医术,救过轩辕离的命、救过库依木的命,听说还救治了我西北军将士无数!此等大才之人,岂可随意嫁到西诏去?!”
“库依木这小子哪里是娶妻?分明是想娶一个战神和神医回去!草原狼王,突然成了南丰臣子,图东山再起也未可知!哼!战败之国,南丰未加屠戮,便已是无上恩德,竟敢图了我南丰之宝?”
想到了肖瑶的能耐,在轩辕宗心中,肖瑶很快便上升到南丰之宝的地位了!
“这等大才之人,不为我所用,必被我所杀!既如此,不如就给了轩辕离!那小子平了西诏,实在是战功卓著,就让他得偿所愿也不为过!”
库依木前脚刚走,轩辕离便进了御书房。
听太监通报轩辕离觐见,轩辕宗心烦得很,“不见。”
却不想,一会儿工夫,脚步声响,轩辕离竟大步闯进了御书房。
轩辕宗黑了脸,看着一脸不虞的轩辕离,竟有些心虚。
等意识到自己竟有些怕这小子质问,轩辕宗便怒了,高声问:“何事?”
轩辕离压住怒气,撩起衣袍,跪倒在地毯上,沉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说。”
轩辕宗瞥了一眼那张圣旨,又转眼看着跪在地上,依然挺拔的轩辕离,“讲。”
“儿臣与肖瑶情投意合,此生儿必与她白头到老,天亦不能阻!”说完,轩辕离抬头,直直地看着轩辕宗的眼睛,满脸坚定,“请父皇赐婚!”
库依木那混蛋竟敢向父皇求娶肖瑶,可恨!父皇昏聩如斯,竟允了?!可恼!
轩辕宗一脸黑沉,“晚了。库依木前来求娶,我已将她赐婚给了库依木,这不,圣旨都写好了!”
轩辕离脸色惨白,慢慢起了身,看着龙案上那摊着的圣旨,沉声问:“可否让儿臣一观?”
轩辕宗抓起圣旨往地上一扔,“拿去看吧!”
说完,起身推开椅子,留下气得七窍生烟的轩辕离,背着手走了。
轩辕离抓起地上圣旨,扫了一眼,果然是田齐的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西诏王薛昊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明城胡家庄肖文之女肖瑶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且有功于国,朕闻之甚悦。值肖瑶待宇闺中,两人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二人婚配为夫妻。诸般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轩辕离看罢,气得胸膛急剧起伏,恨不得一把撕了这圣旨、烧了这御书房!
轩辕离狠狠地一把把圣旨摔到龙案上,“砰”地一声,一物竟被撞落到地上,轩辕离定睛一看,竟是玉玺!
“莫不是父皇忘了,这一刻也不离身的玉玺竟留在龙案上?”
轩辕离突然想起一事,立即上前一步,抓起圣旨,展开一看,果然,赐婚圣旨上竟未盖玉玺!
“哈哈!天助我也!”
轩辕离一不做二不休,端坐龙椅,饱蘸了墨汁,把“西诏王薛昊”改成了“平西王轩辕离”,然后拿起玉玺,蘸了大红印泥,“砰”地一声狠狠地摁在了圣旨上!
扔了玉玺,轩辕离把圣旨细细地念了一遍,挑挑眉,仔细卷齐,丝带捆好,跟另两张圣旨放到了一起,施施然出了御书房,出宫去了!
且看明日早朝!
等轩辕离到了松鹤堂,库依木早已经到了,正悠闲自得地喝茶,见轩辕离到了,颇有些得意。
轩辕离暗暗冷笑了一声,“明日早朝让你好看!”
见白纤尘不在,肖瑶四个丫头也不在,轩辕离便皱了眉,问一路小跑赶过来的掌柜,“人呢?都哪里去了?!”
掌柜的点头哈腰,一脸笑:“二爷,姑娘出诊去了,我家公子回白府准备晚宴了。”
“去哪家了?”这丫头,不好好在这呆着,瞎跑!
“有京都卫戍穆家、御史大夫田家、左丞相刘家。”
轩辕离一声冷笑,“果然都是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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