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肖英那点儿月钱,根本不够郭环和肖竣两个败家子花的!要地没地,要手艺没手艺,早晚喝西北风!
郭环自进了胡家庄,不能逛街花钱,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自小一辈子伺候人,什么营生也不会。
就会个刺绣,郭环却又嫌弃太累,不是腰疼、便是脖疼,不是手疼、便是眼疼。要不,就是干脆一起疼!
再加上郭环比肖英小了十几岁,又惯会撒娇卖痴的,肖英便由着她了。
郭环自从知道胡家庄开着药厂、学校,明城开着医院的肖家,便是自己的亲小叔子肖文家,便天天缠着肖英要去做工。
肖英被郭环磨得吃不住,便厚着脸皮去找肖文,却给肖文给拒绝了。
“一个苗云在药厂都快把人气死了,再来个郭环,不用别人,她俩就能把药厂倒腾黄了!”这是肖文的原话!
无论如何说,肖文坚决不同意。
就连赵秀丽都被肖文提前交待了,是以,不管肖英怎么找、郭环如何求,赵秀丽铁了心,坚决不松口!
肖英虽气,却一点儿招儿也没有,只能暗暗怨老天不公。
“这老天真是瞎了眼,谁能想到当年穷得吃不上饭的肖文,竟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大财主了呢?更了不得的是,肖文如今可是那将军的岳父!”
怨恨归怨恨,肖英却从此后,对这个当年看不起的二弟肖文,变得有些敬畏起来,轻易也不敢去骚扰了。
且说肖竣。
饥肠辘辘的肖竣等了半天,终于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看着郭环端上来的饭,肖竣却大怒:“果真是后娘!我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你就给我吃这稀汤拉水的面条!”
郭环也来了气,“我在厨房里热得半死,一个人烧火、一个人做饭,给你盛好端来,伺候少爷似的!你屁活不干,竟然还敢挑三拣四!”
肖竣见郭环泼妇一般,一时倒愣住了。
“再说了,从辈分上讲,我可是你母亲,却不是你的丫头!”
说着,郭环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墩,冷冷地说:“不吃给我剩这儿!”
因为动作猛了些,碗里的汤汁便溅到了肖竣身上。
看着浅色衣袍上的一串油点儿印子,肖竣气得脸色涨红,立即站了起来,冲着郭环举起拳头,横眉立目地吼:“你他妈找打!”
“你这个死女人,把我爹的钱抓得死死的,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爹又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准备给谁看!”
郭环被说到痛处,立即便怒了,跳着脚便高声骂:“王八蛋、狗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爹不在家,你竟敢如此说你庶母?真是翻了天了!”
“再敢骂一句,看我不扇你!”肖竣扬起手,又“呸”了一口:“呸!后娘就是后娘,还狗屁庶母!”
郭环粉白的脸便涨红了,哭着骂:“还有脸说自己是二十岁的大男人,哪个二十岁的男人不养活一家人?就你,还伸手跟爹娘要钱!要是我,早找块豆腐撞死了!呸!”
“你少废话!”肖竣涨红着脸,大手一推郭环,“滚一边儿去。”说着,自己端起饭碗,回了厨房。
把汤倒回锅里,把剩下的面条都捞到自己碗里,狠狠地吃了一大碗。
见簸箩里还有馍,也不管凉热,拿起一个几口便下了肚。
打着饱嗝,回到堂屋,见郭环坐在一边哭哭啼啼,肖竣也不管她,回了西间。
西间变成了肖竣的卧室,郭环和肖英两口子住在东间,堂屋的床收了。
痛痛快快地在西间睡了一觉,肖竣打着哈欠来到院中,见天已黄昏,郭环正坐在院中缝东西,看着竟像是个口袋,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郭环竟吓了一跳,忙收起来,一脸不高兴,道:“你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管我缝什么!”
肖竣却一把夺过来,怒道:“哼!该不是想把家里的那点儿粮食卖了吧?啊!”
郭环上前便抢,肖竣边躲边把布袋缠吧缠吧,团成一个团,就要往房顶扔!
见状,郭环立即便白了脸,上前一把扯住肖竣的衣服,连哭带骂:“拿过来!你敢给我扔了,看我不拿刀砍了你!”
肖竣见郭环如此的急赤白脸,更加怀疑,手把布袋举得高高的,恶狠狠地看着郭环,低声威胁道:“说,这个干什么的?不说,我今天饶不了你!”
郭环忙擦擦眼泪,四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此时,天还没黑,正是比较凉快的时候,地里干活儿的人都舍不得回家。在肖瑶家做工的尚未下工,到处都看不到人影。
就连离得最近的赵明亮家,年前也翻盖了新瓦房,拉上了青砖的院墙,高高的也看不到任何人。
虽说明知道别人听不到,郭环还是压低了声音,恨恨地对肖竣说:“晚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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