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点头,“爹说的对。这次不管,他们还有下次。我们家的地年年种药材、年年丢药材,是该出手好好治治他们了。”
虽说每次都没损失几个钱儿,大抵也是村里人偷的,可是不能养虎为患不是!
月照便去喊了田玉龙过来。
三个男人又一人找了一根棍子拿着。
听院中热闹,屋里的肖靖和赵昌泽不知何事,忙出来问。
一听是要晚上去红花地里捉贼,两人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立时振奋起来,满院子到处找棍子去了。
肖瑶见肖靖自出了屋子再也不看自己一眼,却和赵昌泽有说有笑,心中有些好笑的同时,其实也有些失落,“这臭小子,该不会从此后便冷了自己这个姐姐吧?”
见大大小小的有了五个男人,赵秀丽和孙秀娥便放了心,不过还是叮嘱道:“捉住就行了,可别出事啊!”
为了几斤红花,打坏了人,可太不值当了。
于是,众人聊到很晚,赵秀丽把问肖文山中发生何事也给忘了。
月照把孙秀娥母女送回了家,五个男人便悄悄地出了门。
肖瑶回屋子睡了,月华自然在外间守着。
赵秀丽哄着肖竑睡觉,自己歪在床上等消息,慢慢地竟也睡着了。
快天明的时候,听见肖文回来了,赵秀丽便醒了,忙问:“事情怎么样了?可捉住了贼?”
肖文一脸气愤,“捉住了!你猜是谁?”
说完,不等赵秀丽回答,又怒道:“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秀丽眉头紧皱,眼里都是疑惑,“听你这话音儿,难不成是赵三花那女人?!”
村里,大家都知道的偷儿,便是被捉走了许久的刘学义!
果然,肖文点点头,“赵三花和张学成娘两儿一起去了!唉,真是没法说,张文明那男人还不知道呢!”
“张学成那孩子,手脚也不干净,不上学、不做工,偷个鸡蛋摘个瓜的,挺让人厌!”
听见二人说话,肖竑竟醒了,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看爹、再看看娘,“嘻嘻”地笑了。
肖文便笑着逗肖竑,“你这小子,长大了不正混,我就打断你的腿!没得给爹娘抹黑!”
赵秀丽嗔道:“你这人,没个正形!”
肖文却不依,“这可是正事儿!”
赵秀丽手脚麻利的给肖竑穿好衣服,抱起交给肖文,道:“把你宝贝儿子抱走吧,先给他把尿!”
肖文抱走了孩子,赵秀丽便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
出了房门,见肖瑶果然还未起床,肖靖屋里也关着门,肯定回屋睡了。
赵秀丽便低声问肖文,“怎么处置他们了?”
“还能怎么处置?”肖文大手拉着肖竑,一边跟着小包子走,一边说:“交给村长了。等吃了早饭再去看看。”
众人忙了一夜,都回家歇了一会儿,吃了早饭,便都到了村长胡宗保家。
肖瑶也去了。
胡宗保家也翻盖了新房子。
一流五间青砖大瓦房,西边三间偏房。高高的院墙、挑角飞檐的门楼,漆黑的桐木大门油得发亮,远远看去,很是气派。
赵三花母子便被关在西边偏房里。
肖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在看热闹了。
村长家的门口围着几个女人,低声地嘀嘀咕咕,见肖家人来了,便都让出了一条道,却没人说什么。
肖文背着手,很有些威严地说:“聚这里干什么,都回家吧。”
女人们便嘻嘻哈哈地走了。
肖瑶自然知道肖文不想让事情扩大。
刘学义被抓,几年没影儿,赵三花已经快疯了。若是再不给她活路,女人一旦疯狂了,谁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张学成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再说,张文明还算是个明理的男人。
所以,肖文打算教训她们一番也就算了。
肖瑶进屋的时候,赵三花正在哭。
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也没有人能听得清楚,无外乎就是“命苦、可怜”这些话!
张学成坐在门口,倚着墙,紧抿着唇,眼睛里却都是恨意!
胡宗保气得胡子噘得老高,“你还有脸哭,这么小的孩子都让你带坏了!”
说着,胡宗保对张学成说:“你去把你爹喊来,我就让你娘回家。”
肖文也道:“去吧,孩子。”
张学成起身,谁也不看,跑了。
赵明亮看着赵三花身边的口袋,道:“你只要保证不再偷,我就不报官。药材还给我们家就算了。”
赵三花越发大声地哭嚎起来,“我的命咋就恁苦嘞,老天不开眼,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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